第三二八章 七夕（上）[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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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按殉職厚恤他們的家人。”趙禎感喟連連道：“另有，十閣宮裡的女子，全都賜以財帛，放出去吧。都是十七八的小女孩兒。寡人不該當剝奪她們的平生。”

這類事，誰會說反對？那不獲咎兩代天子麼？

在鴻臚寺官員指導下，百官大禮拜見天子，趙禎打起精力，擺手淺笑道：“眾卿平身！寡人無恙，這幾日宮裡出了盜竊案，幾個不成器的東西，趁著寡人在玉津園避暑，將宮裡的東西偷出去賣，故而閉門查了幾日，現在已經水落石出。戔戔小事，卿等不必掛懷。”

胡言兌奉上一支金剪，恭聲道：“大官剪了線，把倒黴放了吧……”按官方的說法，放鷂子就是為了放倒黴，剪斷線。就即是把倒黴放跑了。**管這是變著體例安撫官家呢。

當天夜裡，入內內侍省杖殺寺人一十六名，皇城司杖殺寺人五名、軍官三名、士卒八名……實在先把他們發配到邊地，再不知不覺弄死更好，但狄青和李繼和都以為，宮裡宮外的民氣已經長草了，不當著他們的麵殺人，起不到震懾宵小的感化。

但站在前班的相公們。太體味趙禎了，一個風俗沉默的天子。俄然如此侃侃而談，隻能申明他為了穩定民氣。在演戲罷了。

三聲鞭響後，一身大紅朝服的趙禎，手扶著胡言兌，緩緩從紫宸殿中出來，在龍椅上坐定，他已經在後殿化過妝，遠瞭望去，天顏仍然如昔。

得知這個動靜後，趙禎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方道：“寡人隻是想將他們逐出宮去罷了……”

“不可，”趙禎搖點頭道：“宮門五日不開，內裡定已民氣惶惑了，寡人如果不露麵，必會引發更大的猜忌。”

“這幾日，要緊的奏議寡人都看了，差事辦得都甚好，特彆清查禁軍空額一事，辦得很得力，朕心甚慰！但是不能鬆弛啊，查出來的空額補多少、裁多少，今後如何有效監督，都需求大師群策群力，才氣把這件關乎社稷的大事做好……”

“是。方纔年滿三十。”

趙禎便順著他所希冀去，隻見一個小黃門，高高放起了一隻紙鳶。

此事議過，便有新任樞密使曾公亮出班奏道：“前日有手詔下院，命除平章政事、密州、邕州節度使狄青，為都知皇城司、殿前司都批示使，臣覺得此二職分掌宿衛，不宜由一人兼掌。”

“大官聖體為要。還是將養幾日再說吧。”**管輕聲道：“富相公那邊也說，大官如果不適。本日便不要上朝了。”

“此事概以告終，不必再查。”趙禎卻冷酷道：“寡人乏了，退朝吧……”

這讓臣子們暴躁的心，頓時沉寂下很多。

“喏。”胡言兌輕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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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微臣未及細想，”曾公亮誠篤道：“不過臣聞武學院現獨一百名武生，似可併入太學……”

胡言兌隻好為天子換好朝服，戴上朝冠。趙禎看著鏡中本身的模樣。也實在嚇了一跳……竟然比幾日前，老了十歲似的，不由心下一片暗淡。

“那十閣呢？”胡言兌覺著指令有些含混，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

頓了好一會兒，趙禎才又道：“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寡人不殺她們，讓她們削髮爲尼、或者為女羽士，到南京白雲觀居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