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玄冥紀年（三）[第1頁/共3頁]

“本來竟是如許……”楚王感喟一聲道，“大宰卿的憐憫之心本王很清楚，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本王亦瞭然大宰卿之用心，隻不過方纔大宰卿之言讓本王迷惑，玄黽一族已全族獻祭，莫非另有後嗣存活？”楚王問。

楚王見狀，盯著他顫巍巍瘦骨嶙峋的脊背，不由長歎一聲道，“大宰卿心存悲天憫人之念，本王又怎能加以見怪？統統皆是天意，正如大宰卿所言，玄黽一族又何其無辜？”

“大宰卿此言何意？”楚王不由問道。

偏在這時，震驚忽地停止，細縫隨即收攏，不複方才震驚當中所現出的偌大空地，而是均勻地布在天柱四周，這空地本是傾動之時天柱撞擊四壁，四壁傾落而天生。天柱之所以是天柱，是因它頂著長生殿的天壁，往下一向延長到深不成知的墓底。

“陛下有所不知，當年製作如此弘大的勝王陵，以及玄黽一族獻祭，包含玄冥之祭，都是為弭平天災，玄冥乃玄黽一族神靈，玄黽在將全族獻祭之前，亦算出玄冥的天命，玄冥千年壽儘，這才用它來支撐天柱。除此以外，另有一點能夠證明吾之言，隻因玄冥如果活著的，那百年以內恐怕常常會引發王陵震驚纔是，為何直到現在王陵纔有震驚之象？是以這必然是邪靈附體。”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清楚的腳步聲，在沉寂的墓道當中顯得非常清脆，楚王定睛看去，隻見微小的光芒之下，來人漸漸現出了表麵。

“本來是觀言。”對於觀言，除了幾次宮中產生的奇特事件他皆有參與以外，在流波山一役當中就數他功績最大，是以楚王對這名小巫師的印象早已非常深切，“你也同本王一樣，從天柱的裂縫當中掉落了下來？”

禦靈君聞言立即道，“此乃臣之罪惡，請陛下寬恕。”

“陛下，小人觀言，見過陛下。”舞者低頭道。

楚王落於墓穴當中，祭神之禮隻能停息，世人紛繁起家，清算錯愕之色，順次分開長生殿。

大宗伯也是一驚，他在閒逛中漸漸靠近裂縫，隻見裂縫下黑黑沉沉，不知是深是淺，那裡還能得見楚王的身影。

殿外，大宰禦靈君坐於鸞駕之上，他雙眸微睜，瞻視長生之殿，眉宇間含有一絲隱憂，當他見到統統人都出來卻不見楚王以後，憂色更深，他閉上眼睛，長歎一聲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

“大宰卿，您三番四次因提及玄黽一族而歎，究竟是為了甚麼？”楚王的疑問早在祭祖之前就產生了，此時再聞感喟，便想問個明白。

“大宰大人，王陵之震方休，此時進入恐怕不當，若真要前去，卜邑願親身前去，還請大宰大人在此稍候。”卜邑對禦靈君道。

“恰是，現在看來，可謂是功虧一簣，吾對不起玄黽族族人，臣請陛降落罪！”禦靈君蒲伏再言。

車鸞上乘坐的自是大宰禦靈君，而另一人，走近以後楚王和觀言便看清了，便是大宗伯卜邑。

“嗯，允你。”禦靈君點頭道。

觀言亦點頭，他眼神當中早已不知不覺透暴露一絲悲憫，被沉重的天柱壓在墓底活了整整百年的玄冥，如此殘暴的對待體例，令他難以設想。

“你們來得恰好，要不是本王偶然中出錯落下，還不知本來玄冥之祭竟是活祭。”楚王一見他們二人便道。

“那麼依大宰之見要如何做？如果不能留，是否會損及王陵？”楚王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