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客來閒聊客去眠[第4頁/共16頁]

不孤子插話道：“等等，當時候李成桂還不是國王麼？”天絕僧點頭道：“不是。當時還未改朝換代，李成桂也隻是高麗王國的一個將領。”

不孤子又道：“當時白璧瑜住在山洞裡，峨眉長老們管不動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其天然了。以後幾個月裡，白璧暇每日到了夜間，便會帶著飯菜去找哥哥。他為了討哥哥歡暢，每回學了甚麼新武功，定會在早晨轉告給白璧瑜，讓他陪著本身一起練。”

不孤子沉吟道：“這‘劍芒’甚麼的，我也聽人提過，彷彿是西域傳播來的武學……每回都說得繪聲繪影、天花亂墜的，可真問起來，倒是誰也冇見過……”他沉吟好久，便問天絕僧道：“老弟，你們少林七十二絕藝中，可有近於‘劍芒’的武功？”

不孤子又道：“靠著大哥幫手，厥後數年，白璧暇固然俗務纏身，武學進境還是神，門中弟子無一人能及。可相形之下，大哥的停頓更是快得怕人。當時他肄業若渴，弟弟每日裡轉述的武功已滿足不了他，因而他便請弟弟幫手，由他出麵商借秘笈。”崔軒亮驚詫道：“借秘笈？長老們會承諾麼？”不孤子道：“當時白璧暇是長老麵前的大紅人，更是峨眉滿門留意地點，一旦故意來借秘笈，長老們那裡會藏私？自是慨然歸還了。”崔軒亮喃喃隧道：“這麼說來，白璧瑜是無師自通了？”

不孤子頷道：“冇錯。白璧暇前腳一走，白雲天後腳就來，當時他隻要五歲，卻給爹爹扔上了山，天幸這孩子機警聰敏，能討人歡心，白璧瑜有了這個孩子伴隨，餬口自也多彩多姿。厥後逢年過節時，白夫人也會不辭勞苦，特地趕來峨眉與兒子團聚。直至此時，白璧瑜方纔體味到嫡親之樂的滋味。”崔軒亮歎道：“難怪他這般心疼弟婦了。如果那明國勳真把白夫人打傷了，那白璧瑜定跟他冇完。”

世人聽得此言，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看這“袁神醫”、“王鬼醫”俱是醫道名流，誰知倒是整日亂踢皮球、相互相互讒諂，真不知伊於胡底了。

不孤子道：“白璧瑜右手少了兩個指頭，天生冇法握劍，長老們曉得這孩子冇用，便不想糟蹋力量教他，可礙在白家主母的麵上，卻也不好趕他下山，隻好讓他在觀裡住下。這孩子脾氣孤介，長相又是……唉……歸正給師兄弟們嘲笑了幾次，便打了起來，他一氣之下，便躲到後崖的山洞裡，把本身藏了起來。任憑長老們說好說歹，他也不肯出來。”

世人聞言，儘皆讚歎，均知這位白家主母目光弘遠，思慮周到，絕非那幫聒聒喋喋的三姑六婆可比。崔軒亮歎道：“本來他倆是如許投入峨眉的，那厥後呢？白璧瑜上山以後，處境可好些了吧？”

崔軒亮啊了一聲，這才曉得白璧瑜臉上長了胎記，無怪五官與弟弟不異，樣貌卻有天壤之彆。不孤子又道：“這白璧瑜與白璧暇是孿生兄弟，誰知他倒是殘破不全，不但右手冇有五指，臉上還給刺了字，好似受了天譴普通。當時他祖父大怒欲狂，產房裡又傳出了哭聲，接生婆又抱出了第二個嬰兒，他祖父喜出望外，方纔曉得媳婦生了對雙胞胎。”崔軒亮喃喃隧道：“這個老二便是……便是白璧暇吧。”

世人不知李成桂是何來源，更冇聽過“神功震主”的名頭，莫不滿頭霧水，不孤子拉住了老友，蹙眉道：“到底甚麼跟甚麼？你可否說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