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客來閒聊客去眠[第3頁/共16頁]

點蒼位在雲貴，山脈連綿靈秀，峨眉則位於四川，氣勢巍峨，二者同是西南大派，想來這兩派因著地緣，相互爭雄已久。

天絕僧點頭道：“冇有。我少林共藏五套劍法，俱是真劍什物，未聞有修聚無形劍氣者。”不孤子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這白璧瑜的‘太虛氣’是隔物傳勁的體例，這‘劍芒’倒是修聚無形劍氣，二者恐怕大異其趣……”崔軒亮迷惑道：“那……那劍芒如果撞上峨眉的‘太虛氣’，卻該是誰短長些？”眾妙手嘀嘀咕咕，各抒己見，老陳對這些武學之事毫無興趣，便又打岔道：“道長，這白璧瑜現在那邊？可還在峨眉山上修行麼？”

崔軒亮喃喃隧道：“那……那白璧瑜呢？長老們冇教他武功麼？”

崔軒亮啊了一聲，這才曉得白璧瑜臉上長了胎記，無怪五官與弟弟不異，樣貌卻有天壤之彆。不孤子又道：“這白璧瑜與白璧暇是孿生兄弟，誰知他倒是殘破不全，不但右手冇有五指，臉上還給刺了字，好似受了天譴普通。當時他祖父大怒欲狂，產房裡又傳出了哭聲，接生婆又抱出了第二個嬰兒，他祖父喜出望外，方纔曉得媳婦生了對雙胞胎。”崔軒亮喃喃隧道：“這個老二便是……便是白璧暇吧。”

崔軒亮怔怔呆，目睹小獅子從旁走過，便一把抱住了它，摟在懷裡撫摩。聽他低聲道：“我聽叔叔說過，他們那代人最是不利。小時候天下大亂，蒙前人把爺爺奶奶都殺了，他們冇飯吃、冇書念，走投無路之下，便隻能投奔義兵，給他們燒飯打雜。可長大後肚子裡冇學問，不管如何儘力，一輩子都難翻身。”不孤子歎道：“你叔叔那代人叫做‘難童’，又稱‘建國孤兒’，說的便是至正年間出世的孩子。他們飽受戰亂之苦，多數沒爹沒孃、無依無靠。當年義兵衝要鋒陷陣，老是讓這批難童打頭陣，歸正無親無端的，死了也冇人感覺可惜。”老陳、老林等人聽他說著，一時自傷出身，眼眶獨自紅了。王魁介麵道：“冇錯。這批孩子如果早生十年，抑或晚生十年，境遇都是大不不異。就拿我和不孤老道來講吧，咱倆本年七十好幾，當年義兵舉兵時也有二十來歲了，當時咱倆書讀了、武功也練了，固然天下大亂，卻冇給遲誤到甚麼，儘管逃到深山裡避禍，樂得個安逸。待得天下承平，百廢待舉了，我們便也從山裡冒出頭來，等著搶占大位啦。”

“白璧瑜？”眼看又來了一個姓白的，世人都是吃了一驚，忙道：“他……他又是誰了？”不孤子安然道：“這白璧瑜便是白雲天的授業恩師，人稱‘天上謫仙’便是。天絕老弟說得冇錯，方今武林公認他是西南第一。”崔軒亮滿情不測，萬冇推測白家還藏了一名妙手，喃喃問道：“白……白璧瑜？他……他是白雲天的師父麼？”

“神門穴”屬心脈，鍼灸紮治後，便能寬解解憂，世人倒也曾耳聞過。話聲未畢，麵前已然伸出了七條小手臂，恰是點蒼小七雄來了。王魁微微一奇，道：“你們七個孩童小小年紀，有甚麼煩惱麼？”

點蒼小七雄嚇了一跳，紛繁喊道：“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