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警醒[第1頁/共3頁]
福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麵上閃過一抹不忍:“他太專注於你,這一點很不好。再過幾個月,府上又要來新人了,到時候他如果還隻專注著往萬福閣跑,隻怕不好。”
思及此,她俄然有些哀思。做了胤禛四年多的枕邊人,到頭來,她卻也不信賴胤禛會一向寵著她。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悲傷,為胤禛能夠不信賴她而悲傷,為本身竟然不信賴胤禛而悲傷,為他甚麼也不說就將本身關在這園子裡而悲傷,為自個兒要單獨應對福晉的高深莫測而悲傷。
也許一向是她太粗心,將福晉想得太漂亮了。畢竟冇有哪個女子會喜好本身的夫君將愛都傾瀉於彆的女子身上。是了,本來胤禛的寵溺,麻痹了她這麼久,將她麻痹地健忘了去思慮這些事情。
妍華抬眼看向福晉,笑了一下,倒是笑得有力:“福晉,奴婢……並冇有讓爺不去姐姐們屋子呀,奴婢也勸著爺多去姐姐們屋子裡轉轉,但是……”
妍華的眼皮抖了抖,嘴角也不聽話地抽搐了起來。孩子是她內心的痛,現在福晉將這件事情搬到檯麵上來講,是禍不是福啊。
妍華不知她要說甚麼,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激烈,可麵上還是微淺笑著。她也不知如許的假裝是如何練就的,她若不想在人前逞強,老是喜好扯著笑容相迎,她阿瑪說過,伸手不打笑容人。
許是因為這個事情過分讓她震驚,她一時有些消化不過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了:“奴婢不知此事,奴婢不敢企圖側福晉的位分。”
靈犀轉頭衝身邊的一個丫環道:“去備點茶水,先端去前麵亭子裡候著。”
靈犀推著妍華到涼亭時,烏拉那拉氏的身影也已經映入視線。
福晉本日穿了一身冠服,襯得她麵上神情更加寂靜。她畢竟是胤禛的嫡福晉,凝眉莊嚴時,端得起實足的架子。現在,她便端著架子,叫妍華看了心中一凜,模糊生出一抹不安。
想到這裡,她內心的不安更加重了。既然福晉知情,還與她說這麼多,那麼福晉接下去要說的話便是三思過後才做的決定了。
妍華要迎她去屋子裡安息,福晉擺手作罷:“罷了,我過來看看你,待會兒就回府了。”說著便與妍華一道往中間的涼亭去了。
她的心中敲起小鼓,雷雷之音振聾發聵。該來的始終要來,之前受了委曲另有胤禛護著,眼下她也不知本身在胤禛心中是個甚麼樣的職位,隻能靠本身周旋了。
...
妍華摸不透她此番前來的目標,內心卻一刻也不得放心,心上懸了一口氣,堵得慌。
隻是,她也很委曲好嗎?前有宋氏的雲錦布料予以體貼,後有不知那個的硃砂予以安神,她跟誰抱怨去?說出來,福晉能信嗎?信了又如何呢,她至今未生養是究竟,福晉就算憐憫她,該做甚麼決定還是得照做。
妍華看她穿戴一身冠服,便曉得她定是才從宮中出來的,忙讓靈犀推著她持續向前:“福晉身上的衣服重,我不成在此候著,那樣太失禮。”
烏拉那拉氏麵無神采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抿了一口茶潤喉。
是了,妍華頓時瞭然,她,是將對娉孃的恨意俄然撒到她妍華身上了嗎?
福晉默了默,眼神一凜,突然冷了三分:“我不過是讓你重視著些,他整天忙著國度大事,本不該過分專注後代私交。娉娘活著的時候,他便想過娶娉娘做他的側福晉,娉娘再美也不過是風月樓裡出來的女子,她何故能做側福晉?我與你說這些,是想讓你衡量清楚自個兒的身份,爺固然不再提晉你為側福晉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存過那樣的心機。我但願你不要在爺耳邊挑釁是非,他如果又一時胡塗做出甚麼遭人詬病的事情,皇阿瑪與額娘隻怕會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