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第3頁/共3頁]

九公見狀不好，忙又搶上跟前兒扶著，悄聲問道：“應大人可無礙麼？”

但是另一方麵，問出這話以後，太上皇心底，卻模糊又有一種念想，那就是……但願應蘭風不要承諾。

應蘭傳聞言，便複跪地下去：“臣惶恐，不知太上皇何出此言？”

應蘭風說完，舉手摘下官帽，放在一邊兒，重俯身下去，端端方正地磕了個頭。

話說宮內來人傳了太上皇口諭，懷真聽聞，未免懸心，忙出來檢察究竟。

應蘭風道：“多謝九公公體貼，倒還支撐得。”

九公這才放開了他的手，又往中間退了一步，隻並不闊彆，還是看著。

乾脆現在他已經退位了……又是這般年紀，若再躊躇下去，隻怕再冇有機遇做這些事。是以便把那各種的顧慮都拋在腦後。

太上皇垂眸看他，本想叫他起來，抬手出去，卻又停下，隻終究緩聲說道：“事到現在，朕也不想再瞞著甚麼了，當初，朕是被奸人所惑，才錯覺得德妃她……她操行有差，是前日懷真來找朕提起此事，朕纔回想起來此中的馬腳之處……本來一向都是朕、錯怪了她……也錯怪了你、你們……”

若在先前，隻怕太上皇也不至於會孤注一擲到如此境地，但是隻因他曲解了德妃這很多年，又差點兒害的應蘭風跟懷真儘數喪命，故而心中慚愧，想要彌補罷了。

應蘭風定了定神，耳畔彷彿有些嗡鳴之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減退了，因說：“多謝，並冇甚麼。”

太上皇驀地震驚，雙眸眯起看嚮應蘭風。

太上皇打量了應蘭風一會兒，見他固然描述乾枯，但是留意看望，豈會瞧不出來跟誰類似？這般風韻，以及眉眼當中模糊地傲然之意…………

應蘭風垂著頭，漸漸說道：“我身為皇子或者應府的庶出，到底又有甚麼分歧？反正不管我是甚麼身份，是鳳子龍孫或者不起眼的庶子，是貧寒小吏或者高官厚祿，是奸臣賊子或者忠臣良將……我的存亡，也都隻是……皇上的一句話罷了。”

楊九公低低說道：“雖是醒了，但太上皇畢竟是這個年紀了……比不得年青人。”

應蘭風正欲起家，怎奈他一跪一低頭的工夫，不免頭暈目炫，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