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化險為夷[第1頁/共4頁]
錦瑟握著她的手說,“姐姐不必掛念,養好身子纔是最要緊的,mm也不宜久留,千萬保重。”便拜彆了。
皇上拂袖,“拉下去,杖斃。”
早晨,錦瑟如何也睡不著,展轉反側,白日所產生的事曆曆在目。半夜時,才模糊睡去。卻夢到,熟諳的人影,風眼含情,嘴角輕揚,道,瑟兒,我在等你。錦瑟伸手去抓,那人卻越離越遠,身材也便得透明,眼裡的笑意化成濃烈的哀痛,他道:瑟兒,我一向在等你,你為甚麼不來?錦瑟吃痛的撲上去,卻撲道一懷虛無,他消逝不見,似向來未曾到來過。
蝶妃在燭燈下看書,青蕪搖扇,錦瑟在一旁聽候調派。
“那姐姐快快去吧。”錦瑟便不再問,徑直回到幻蝶宮裡。
“疇昔的事,不提也罷。”四皇子苦笑。
皇上卻興趣極好,抬手道:“朕也未被燙著,倒也無妨,今後做事謹慎點便是。”
皇上低頭一嗅,道:“公然帶有一股梅花的暗香。”
蝶妃麵色如常,波瀾不驚,彷彿禁不由足與她無半點乾係。錦瑟驚奇之餘,隻是痛恨,皇上昏庸。相處數旬日,錦瑟便知這個淡然超俗的女子覺不屑於爭妍獻媚,更何況那些傷天害理之事?而皇上與她是數十年的伉儷,不但不知她,竟連半點情分都不念。錦瑟又覺一陣心涼。
錦瑟回身,見了來人,佯裝活力道:“四皇子何必嚇我,若摔碎了這花瓶,怕是賣了奴婢也賠不起了。”
四皇子眉毛耀武揚威的上挑,臉上儘是不羈的嬉笑:“如果賣了你,莫說王兄不捨得,我也捨不得啊,如此傾國之貌,縱是半壁江山,也換不來。”
小寺人來報,魏大將軍求見,已在永安殿候著了。
蝶妃淡然開口:“未知的隱患比既知的威脅哪個更甚?竟然她透露了,隻派她乾粗活,防備著就行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一齊出去,青蕪施禮便退下了。
芸熙喝了茶水後,麵色略微紅潤了點,錦瑟又悄悄遞給她一個軟墊,道:“夜裡想必寒氣更重,趁冇人時墊上吧,我也是戔戔宮女,能做的也隻要這麼多,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熬疇昔的。”
青蕪緩緩答:“娘娘素喜淡雅,莫說這白瓷杯,就連架幾上擺飾的瓶碟也都是玉質的。”
青蕪喝到:“胡說,娘娘甚麼時候讓冬靈送花去的。”
皇上含笑而飲,望著那疊碎瓷片,道:“白瓷雖有無瑕之美,卻也太樸實了些。”
“娘娘絕世脫俗,波瀾不驚,我等庸人天然不如。”
皇上伸手攬蝶妃進懷,兩人一起走進房內。
“嬈妃的事,四皇子不感覺可疑?”錦瑟幽幽的問。
錦瑟拿起一隻白玉花瓶細細的擦拭,不料後背被人猛拍一下,她一驚,手裡的花瓶落下,卻被一隻手接住。
青蕪不斷的點頭,退下,取了掃帚來清理那碎片。
本來那宮女名叫芸熙,皇上已有一月未踏入棲鳳殿,蕭嬪內心肝火無處宣泄,芸熙早上替蕭嬪梳頭時發明瞭一絲白髮,蕭嬪便勃然大怒,令她在宮門長街上跪一天一夜,且斷絕飲食,從淩晨起,芸熙滴水未沾,難怪會暈倒。
青蕪道,“仍在幻蝶宮內。”
三皇子亦投來讚成的目光,隻是錦瑟全然冇瞥見,她歎道:“我也一定是幫了娘娘,娘娘生性淡泊,本不欲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