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化險為夷[第2頁/共4頁]

次日一早，蝶妃在內廂看書，青蕪在外廂刺繡，錦瑟出來，擦拭著架幾上的安排。

“娘娘超塵脫俗如仙子降世，天然不肯爭妍獻媚，以色侍人。”青蕪卻隻是搖點頭，無法一笑。蝶妃在內廂喚了一聲，青蕪便出來了。

四皇子敲了一下錦瑟的腦袋，道，“機警鬼，念在你幫我母妃的份上，昔日的恩典就算扯平了。”

蝶妃施禮謝恩，眉眼裡卻無半點欣喜，淡然如水。

芸熙喝了茶水後，麵色略微紅潤了點，錦瑟又悄悄遞給她一個軟墊，道：“夜裡想必寒氣更重，趁冇人時墊上吧，我也是戔戔宮女，能做的也隻要這麼多，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熬疇昔的。”

三皇子還是溫儒一笑，四皇子卻扯著錦瑟，嬉笑道，“那滿樹梅花到底是如何而來？”

“朕向來冇有看過，胡蝶與梅花共存的氣象。”他悄悄讚歎道。

錦瑟害羞瞪了他一眼，便回身回屋了。

“那也必然是絕望至極，無慾無求，纔會心靜如止水。”四皇子長歎一聲，錦瑟更是心驚，半響無語。

她上前一步，截住冬靈，巧笑道：“姐姐這是往那裡去？白玉蘭是皇上親身命報酬娘娘所植，平日隻見娘娘命人摘賞，本日如何卻拿來送人？”

青蕪喝到：“胡說，娘娘甚麼時候讓冬靈送花去的。”

三皇子和四皇子一齊出去，青蕪施禮便退下了。

皇上忽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問道：“那日旎霞宮的蘭花但是用粉瓶裝的？”

“懿軒――”錦瑟哭喊著從夢裡驚醒，天還是矇矇黑，萬籟俱寂。

皇上含笑而飲，望著那疊碎瓷片，道：“白瓷雖有無瑕之美，卻也太樸實了些。”

青蕪道：“紅色雖素淨卻媚俗，倒不如這白玉，氣質高雅。”

“昨夜，娘娘為甚麼不去旎霞宮辯論一番？皇上若見到娘娘，感念平日恩典，也不至於落得禁足的地步啊？”錦瑟摸索著問。

皇上低頭一嗅，道：“公然帶有一股梅花的暗香。”

冬靈紅著眼，邊哭邊說，“是嬈妃娘娘命奴婢這麼說的，奴婢隻是一個宮女，若不從了嬈妃娘娘，怕是難以活到本日了。”

章公公道：“皇上好記性，恰是呢。”

皇上點頭，邊走邊笑道：“世人隻知唐朝楊貴妃有羞花之貌，卻不知朕的蝶妃竟然讓滿樹白梅為之傾倒，在隆冬綻放。”

錦瑟點頭，青蕪卻拉著她的手說，“此次多虧了你。實在娘娘本偶然計算這些，隻因四皇子出言相勸，才陪著演了這場戲。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有些心機雖好，但是能省則省。這深宮險惡，勝得了一時卻勝不了一世，樹大招風，忍忍也便疇昔了。娘娘無慾，我們天然也就無求。”

錦瑟握著她的手說，“姐姐不必掛念，養好身子纔是最要緊的，mm也不宜久留，千萬保重。”便拜彆了。

卻俄然聞聲寺人張嚴慌鎮靜張的跑出去，神采驚駭，結結巴巴的說：“娘…娘…，不…好…了。”

卻見另一個宮女端著一盆水走出，‘嘩’的一聲，整盆水重新淋下，跪著的宮女咬著嘴，渾身濕透，眼裡還帶有一絲倔強。

錦瑟拿起一隻白玉花瓶細細的擦拭，不料後背被人猛拍一下，她一驚，手裡的花瓶落下，卻被一隻手接住。

錦瑟道：“倒也不難，用上等白絨布剪成梅花腔的絹花，宮裡有曬乾的白梅花茶，向外務府要了很多來，將白梅浸在水裡，然後將絹花放入泡上三天三夜，梅花的暗香天然便滲入到絹花內，將絹花粘在樹枝上，再撒上少量梅花香粉，便能夠假亂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