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蒙冤[第3頁/共5頁]

皇後接過那牙牌一看，神采瞬時轉陰，凜然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何話可說？”

阿沅道：“是我。“

皇後道：“將你所見之事再說一遍。”

姐姐已逝，雲台宮還能出甚麼事？阿沅不解看她，隻聽采薇哭喊著：“如霜姐姐冇了！”

阿沅這才重視到，她所行之處，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細流，沿著冷硬的石磚緩緩流向遠方。那麼多的鮮血，正跟著她最後一絲認識，從這小我的體內垂垂流失。

蒔香舉頭道：“當然有，阿沅昨夜來找奴婢，又不是甚麼奧妙，長寧宮的侍衛和宮人都是見過的。她今早才分開，娘娘不信能夠遣人去問，奴婢如有不實之詞，願與阿沅同罪！”

誰也不曉得楊慕芝因何而小產，因為冇人看到她去了那裡。那日惠安門的確產生了一件分歧平常的事情：天子非常看重的京畿營副統領衛瀚，被人供出竟然是穆氏逆賊的翅膀。當日他詭計潛入宮中行刺，卻被禦林軍發明其行跡，一起追至承慶宮前纔將其誅殺。但是這兩件事有甚麼乾係呢？誰也說不上來。

阿沅雖已脫身，卻想著本身一個即將出宮的閒人，本不該是任何人的威脅。如霜甚麼都不知情，更是無辜。為何那幕後之人卻始終不肯放過她們？莫非如霜發明瞭甚麼奧妙，那人纔想出如許一個殺人栽贓的毒計，一石二鳥，以絕後患？那人埋冇在暗處，心機極其周到，她縱有複仇之心，卻毫無還手之力。她無權無勢，若再留在宮中，隻怕本身大仇未報，卻已命赴鬼域。投奔恪親王呢？她暗自笑了笑，那樣澈底的人，她不能操縱，也不肯去操縱。

回想起來，那凶手如此經心佈局，其險惡用心令人咋舌：一來既可借太後之手殺人於無形；更有甚者，倘若楊慕芝當日果然與衛瀚死在了一處，二人私交便昭然若揭，加上死無對證，楊家和衛家都會毀於一旦。

榮嬪略帶誇大地驚呼道：“莫非是有人要殺人滅口？”

姐姐歸天那日，她趕在太醫和宮人們來之前，將這塊絹布，連同那件帶血的玄狐大氅，以及彆的半枚鴛鴦釵都謹慎地藏了起來。人死雖不能複活，身後的哀榮和家屬的安危，倒是她不得不替姐姐顧慮之事。更何況，這塊絹布，或許能為她找到暗害姐姐的真凶！

一時殿內鴉雀無聲，敏妃似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世人也隻得喏喏應了。

阿沅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死力掙紮道：“如霜，不是我……你沉著一下……”

阿沅看著亭外紛飛的大雪，淚意被冷冽的北風生生逼了歸去，她極力按捺胸口翻湧的仇恨，一遍各處察驗著絹布上留下的每一處陳跡。

皇後沉吟半晌，問道：“既然如此，本宮以為阿沅無罪，不知眾位姐妹如何看？”

阿沅回過甚去，手中將絹布揉成一團，塞進袖子裡：“如霜，你如何來了。”

“哪位叫阿沅的，皇後孃娘要親身鞠問。”

厥後幾日，她一向打量著那塊絹布，卻始終找不到甚麼有效的線索。眼看楊慕芝三七要過，她約摸著也不能悠長住在宮裡，遲早是要踐約搬去恪親王府的。這一日阿沅便下了決計，裁了那絹布一角，籌算去長寧宮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