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蒙冤[第4頁/共5頁]

她垂首道：“回皇後孃孃的話，恰是奴婢。”

蒔香道：“要提及來，這應當算是吳州的白編綾，江南進貢上來的，也不是甚麼奇怪物件。先前太後孃娘那邊賞了一些下來，我們這些下人都存了一些。”

這幾日昏昏沉沉，一心又放在了那塊絹布上，她竟冇有發明隨身的雨符牙牌是何時喪失的！阿沅驚出一身盜汗，又想起本身或答應以找蒔香作證。事發之時，她身在長寧宮，原與蒔香住在一處，底子不成能□□來雲台宮殛斃如霜。再一細想，蒔香並不知此事內幕，若將那絹布之事順供詞出，皇後又持續細查下去，便極有能夠將姐姐與衛瀚之事也一併揭露。

蒔香有些莫名，尚自接過那絹布，透著光細心看了看，道：“不過是平常的白綾絹，多是拿來做燈罩和屏風用的，宮裡到處都有。”

複仇之路，必定隻能她一小我去走。

阿沅本跪在殿下不聲不響，忽聽皇後問道：“你就是蘭貴妃的義妹？”

“姐姐，你不要――”阿沅泣不成聲。

一時四下慌亂無措，驚叫哭喊聲不斷於耳。不出一刻鐘的工夫，雲台宮上高低下十餘口人，連帶著芙美人，都被內侍省派來的侍衛把守了起來，隨即帶往掖庭。路上采薇悄悄抓著阿沅的手，低聲道：“怎會如許，如霜姐姐不是他殺的麼？為何要抓我們去掖庭？”

阿沅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死力掙紮道：“如霜，不是我……你沉著一下……”

小得子惴惴地看了一眼阿沅，方道：“貴妃出殯那日，主子曾親目睹到阿沅女人與如霜姐姐吵了起來，然後如霜姐姐將她撲倒在地，又用手去掐她，說甚麼‘殺了你’之類的話。”

恰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哎呀呀，兩位姐姐這是如何了？”小得子忙不迭地跑過來，將這二人拉開，又對阿沅擠了眼睛道：“女人快分開吧，如霜姐姐這幾日內心難過，冇得偶爾發了魔怔，女人彆往內心去。”

一時殿內鴉雀無聲，敏妃似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世人也隻得喏喏應了。

如霜豈知她的難言之隱，遂怒道：“以是你是承認了？是你害了蜜斯，是你偷走了蜜斯的東西，還連夜燒燬證據。這統統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敏妃笑波流轉，瞥了一眼她道：“貴嬪mm這話說得不當，這裡坐著的姐妹，誰不是從深閨裡出來的呢。都曉得你平日裡深居簡出，這回皇後孃娘請我們來籌議閒事兒，你也不要再三推讓了。”

蒔香舉頭道：“當然有，阿沅昨夜來找奴婢，又不是甚麼奧妙，長寧宮的侍衛和宮人都是見過的。她今早才分開，娘娘不信能夠遣人去問，奴婢如有不實之詞，願與阿沅同罪！”

阿沅睫毛一顫：“奴婢與如霜情同姐妹，即便偶有吵嘴之爭，也是因一時曲解。”

榮嬪略帶誇大地驚呼道：“莫非是有人要殺人滅口？”

那傳話的內侍恰是皇後宮裡的黃栓兒，他鄙夷地瞧了她一眼，道：“那就走吧。”末端還補上一句：“殺人償命，你可得悠著點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