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蒙冤[第5頁/共5頁]

皇後沉吟半晌，問道：“既然如此，本宮以為阿沅無罪，不知眾位姐妹如何看？”

如霜穿戴素縞麻衣，頭髮隻用白繩大略地紮了一個辮子，雙目因哭得太久而顯得紅腫而乾澀。她話鋒驀地一轉：“我如何不能來？你有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要藏起來？”

敏妃笑波流轉，瞥了一眼她道：“貴嬪mm這話說得不當，這裡坐著的姐妹，誰不是從深閨裡出來的呢。都曉得你平日裡深居簡出，這回皇後孃娘請我們來籌議閒事兒，你也不要再三推讓了。”

梅貴嬪婉聲道：“臣妾自小養在深閨，未曾見過此等血光之事，恐怕不能為娘娘分憂了。”

此次的新年，大雪突降三日，太後說這是豐年的意味。貴妃之死和天子輟朝數日，彷彿隻是給宮人們平增了節日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阿沅睫毛一顫：“奴婢與如霜情同姐妹，即便偶有吵嘴之爭，也是因一時曲解。”

蒔香道：“要提及來，這應當算是吳州的白編綾，江南進貢上來的，也不是甚麼奇怪物件。先前太後孃娘那邊賞了一些下來，我們這些下人都存了一些。”

複仇之路，必定隻能她一小我去走。

敏妃嘖嘖道：“皇後孃娘快看看，如許能言善辯，看來是不見棺材便不會落淚了。”

此番蒙冤，阿沅本是有口難言，不料蒔香不測呈現、施予援手，也未將絹布一事道破。阿沅心下感激萬分，又不能言表，隻得稍稍向她投乃至謝的目光。

厥後幾日，她一向打量著那塊絹布，卻始終找不到甚麼有效的線索。眼看楊慕芝三七要過，她約摸著也不能悠長住在宮裡，遲早是要踐約搬去恪親王府的。這一日阿沅便下了決計，裁了那絹布一角，籌算去長寧宮碰碰運氣。

一時殿內鴉雀無聲，敏妃似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世人也隻得喏喏應了。

皇後似有不信：“僅此罷了？”

阿沅回過甚去，手中將絹布揉成一團，塞進袖子裡：“如霜，你如何來了。”

阿沅看著亭外紛飛的大雪，淚意被冷冽的北風生生逼了歸去，她極力按捺胸口翻湧的仇恨，一遍各處察驗著絹布上留下的每一處陳跡。

皇後問：“你可知她們因何爭論？”

皇後點點頭，又道：“有人指證你曾與死去的雲台宮宮女產生辯論，乃至大打脫手，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