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祭酒[第3頁/共3頁]
“不然,此次略有分歧。”
“鄒子一大早就在此等待荀況,真是有勞了。”
魏牟是魏襄王的庶公子,與熱中於朝堂政治的魏齊分歧,魏牟專注於學問,被以為是天下公子公孫裡最有學問的,他也是獨一能和公孫龍好好說話的人。
四月中旬的一天傍晚,有一名穿絲佩玉戴高冠的中年人早早在憩趾亭內閒坐,他一邊單手捧著一冊竹簡,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卻不時瞥向橋上,似是在等甚麼人。
荀況對鄒奭的風格見怪不怪,笑道:“我不在在臨淄這些光陰,學宮事件有勞子盛照看,不知可有何新奇事?”
荀況道:“莫非是魏公子牟?”
同時,鄒奭也是稷放學宮的副祭酒,至於學宮眾大夫博士之首的大祭酒,便是帶他來齊國的荀況……
亭中的中年人也放下了竹簡,站起家來,笑著迎了疇昔。卻見那人是一名麵相慈睦的五旬父老,他行走時有黃老道風的蕭灑,對中年人行禮時有幾分儒家所謂的君子正氣,可說話時,卻又有點名法之士的鬆散。
但車上的人卻擺了擺手,表示本身並不需求如此照顧,獨自跳下車,純熟地朝亭上走來。
被稱為“鄒子”的中年人卻有幾分風趣,笑道:“祭酒切勿再稱我鄒子了,不曉得的人,總把我與家叔混合,我鄒奭(shì)不過是拾家叔牙慧,雜采他的九州五行之說加進本身的文章裡,豈敢冒領鄒子之名?還是稱呼我的字罷。”
稷門乃是臨淄的西城門,城門外屋舍密佈,廊閣雲集,這便是田齊桓公時所建的稷放學宮。學宮以外是一個名為“申池”的湖泊,從湖泊裡有一條小水流被引了出來,傍城北流,作為臨淄的護城河。
鄒奭哈哈大笑:“孔子尚且被兩小兒辯日難倒,更何況公孫龍?”
“然也!”
鄒奭卻對荀況非常尊敬,在他聘請下,荀況與他在亭中石案蒲席上相對而坐,青年人則拘禁地長跪側席,豎起耳朵,將兩位稷下大學者的對話一句不漏地聽進耳朵裡。
作為田齊桓公時創辦,威王、宣王期間達到鼎盛的學府,稷放學宮吸納了天下各個學派的學者,作為齊國王室的參謀,在此“不治而群情”。道、儒、法、名、兵、農、陰陽、輕重等諸子百家聚集於此,有上千人之多,他們非論學術家數、思惟觀點、政治偏向,以及國彆、春秋、資格,都能夠自在頒發本身的學術觀點。
李斯趕緊一陣應諾,荀況則謙遜地說道:”生也有涯,知也無涯,比起知識賅博如大海的孔子,我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