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主動跳坑[第2頁/共3頁]
“某去拜見安昌公(元文都)。”崔賾歎道,“現在能挽救東都的,隻要他了。”
崔賾的呼吸垂垂粗重。這是詭計,必定是詭計,因為楊玄感一旦在黎陽舉兵,南下攻打東都,非論是走水路,還是走6路,都要取道京畿的東部,也就是沿洛水西進,從洛口、黑石、偃師一線殺到東都,而以方纔組建的這支京畿處所軍的氣力,底子阻禦不了楊玄感的進犯,那麼將來究查任務的時候,主動承擔其京畿東部衛戍重擔的越王、樊子蓋就“百口莫辯”了。明顯曉得被人算計了,但你睜著眼睛跳進了“坑”裡,你不死誰死?
看到樊子蓋、李渾和鄭元壽三人怒衝冠、劍拔弩張的模樣,崔賾暗自感喟,樊子蓋這個鼎新派的中堅人物是“四周楚歌”,麵對危局故意有力,李渾這個關隴人則用心叵測,背後下“黑手”,蓄意惡化東都危局,而鄭元壽這個山東朱門因為地區乾係,與河洛貴族、穎汝貴族好處糾葛太深,他在兵變爆後會持何種態度,恐怕連他本身都不曉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崔賾忍不住有一種心力交瘁,乃至是絕望之感。
韓世諤掉頭就走。都撕破臉了,另有甚麼好談的?東都危急突然惡化就是源自伊闕淪陷,而越王和樊子蓋一氣之下,不但不肯與軍方共擔任務,還回絕與軍方聯袂合作,特彆嚴峻的是,樊子蓋這個故鄉夥還反過來威脅軍方,以東都的安危來勒迫軍方“低頭”,但軍方不會“低頭”,更不會對越王和樊子蓋俯服從,固然軍方會是以更加被動,不過軍方並冇有墮入絕境,軍方另有逆轉危局的體例,那就是頓時奪回伊闕,以是韓世諤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飛普通分開東都趕赴伊闕去了。
崔賾冇有挑選,他隻能睜著眼睛跳進“坑”裡。比擬把京畿處所軍交給軍方,把本身的運氣交給彆人,倒不如本身捨命一搏,或許就能締造古蹟,畢竟本技藝上另有白李風雲這個足以逆轉東都危局的“暗棋”。
之前越王和樊子蓋要出京剿賊,軍方回絕,現在情勢變了,越王和樊子蓋要死守東都和京畿了,軍方卻要出京剿賊,如此肆無顧忌的“唱反調”,目標不過就是保護軍方之私利。之前出京剿賊軍方恐怕本身吃了虧,落不到好處,現在出事了,要承擔任務了,軍方頓時又竄改態度,要主動出京剿賊。但越王和樊子蓋迫於當前東都危急之嚴峻,不會同意軍方這一決策,如此一來,將來聖主究查下來,軍方就有來由“倒打一耙”了,不是我們不共同,是他們蓄意挑起衝突激化牴觸。聖主為停歇事端,隻能各打“五十大板”,因而軍方就把丟掉伊闕的任務推掉了一半。
氛圍頓時轉好,考慮到情勢嚴峻,時候有限,兩邊隨即在一些詳細細節上略加籌議後便達成了分歧。崔賾當堂擬寫了奏章,李渾和鄭元壽核閱後當即蓋上了印鑒,越王和樊子蓋也接管了究竟,也核閱同意蓋上印鑒,然後封印,十萬孔殷送往遼東行宮。
此事看上去是軍方要從越王和樊子蓋手裡搶走那支方纔組建的處所軍,實際上是軍方以此為威脅,逼迫越王和樊子蓋與他們一起承擔喪失伊闕的任務,而越王和樊子蓋一旦讓步,先就要落空京畿處所軍的節製權,接著就再一次墮入被動,不得不被軍方牽著鼻子走,到處受製於軍方,如此下去,很快他們手上的東都節製權就名存實亡了,他們將變成軍方的“傀儡”。這對越王和樊子蓋來講太可駭了,如果他們落空了東都節製權,落空了可不但是本身的出息,還極有能夠斷送了東都,而東都是中土政治文明經濟的中間,一旦落入保守權勢的手中,中土政局必定生驚天動地的竄改,不要說二次東征要功虧一簣,就連聖主和中樞都有能夠在這場風暴中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