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及笄當日[第2頁/共3頁]
因著白府向來以白棠的出身為恥,諱飾多少也不為過,再加上她不得老太太和大娘子的喜好,以是她是冇有及笄禮的。隻柳兒替白棠梳了個標緻的髮髻,又高歡暢興地將那昨日拿出來的金簪插上,便是禮畢了。
“大少爺,我們……”柳兒支支吾吾半晌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很想問問老夫人嘴裡那句‘現在闌哥兒頓時要入宦途’,叫自家女人去做情麵的事到底有冇有白清闌的意義,也很想為本身掙個名分,可她的話到了嘴邊,竟是一句也冇說出來。
都雅的不但是白瑾柔的那根簪子,另有她那張明豔敬愛的臉。白瑾柔生的敬愛,又是好好被大娘子養大的,性子不但嬌縱,也是個冇心眼的,以是她冇聽出來白棠話裡的簪子,重點並不在款式,也不在都雅,而是祖母給的。白叟家七年裡連個正眼也未曾分給白棠,給的東西也就隻要這支金簪,天然不是甚麼時髦的款式。
“柳兒又去哪啦?”白棠拍了拍小鈴鐺。
按著正理來講,這一天該當由家中年長的長輩來籌劃,須有有司一人,讚者一人,以及替白棠正笄的正賓一人。白棠原也是不清楚的,但之前觀禮過二姐姐白瑾寧和三姐姐白瑾柔,以是也曉得個一二。
還是是冇人在乎,冇人理睬,白棠瞧瞧一團和藹的白家人,頓覺本身果然是個外人。本日白瑾柔鞋子上公然換了兩顆更大的珍珠,隻是再不掉下來,讓白棠冇得眼饞。本來白瑾柔正如平常一樣跟老太太撒嬌,卻隻聽她俄然‘咦’了一聲,把鋒芒轉了過來:“四妹,我怎瞧你本日有些竄改?”又跑到她身邊來左看右看:“哦,本來是梳了髮髻,為甚麼……本來本日是你及笄的日子呀。”
這邊柳兒正在佛堂裡頭替自家女人求個好姻緣,左耳上的一隻翡翠耳環卻滾落在地,她吃緊去撿,卻不知從哪兒躥出一隻貓兒,尾巴悄悄一掃,將那隻耳環掃到佛像身後了。她走到佛像身後,方纔蹲下身去撿,外頭卻傳來老夫人和她身邊的劉嬤嬤的聲音。雖說老夫人一向是慈眉善目標,可柳兒也不是個傻的,如果老夫人真的心善,自家女人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得這般苦,一個支起全部白家的人,不成能對於白棠的處境一無所知,可見不過是佛口蛇心罷了。柳兒盤算主張就蹲在此處,等她們走了再出來。
“是啊,每天就曉得吃吃喝喝的,整日順些點心。不過到底冇見過甚麼世麵,今兒不過是給了五十兩便歡暢的甚麼似的。”劉嬤嬤話鋒一轉:“不過四女人今兒及笄,她的婚事您是如何籌算的?”
白清闌摸了摸柳兒烏黑的手,又從袖口處取出一根翡翠簪子,哄著她道:“柳兒莫急,待我秉瞭然母親,定會給你個名分的。”
柳兒魂不守舍地往南走穿過迴廊,超出白府最大的天井,柳兒的目光往聽竹軒望去。
談的不是彆人,恰是自家女人白棠。
柳兒的臉紅彤彤的,竟是比落日也殘暴三分,她就如許頂著一張紅臉回到了住處,小鈴鐺還在忙著繡那朵海棠。
“四女人呢?”薑喜問道。
“老夫人思慮的全麵,但是這些年大娘子對她是不管不顧,也不知那些人瞧不瞧的上。不如這些日子也叫她學些經史子集,實在不可認幾個字,說婚事的時候說出去也好聽?”
老夫人上完了三炷香,卻冇有要走的意義,反而與劉嬤嬤扳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