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瘤啊毒瘤】[第2頁/共3頁]
齊昱抬手打住他,笑著點了他一句:“邦交之奧義,溫愛卿當比朕清楚。有底牌和無底牌,有依憑和無依憑,常常是兩樣的。”
溫久齡這才定了定神,此時是真有些捉摸不定聖意了,又泫而欲泣:“皇上容稟,臣癡頑!臣乃戔戔使臣,萬不敢乾與軍機啊!臣――”
溫彥之道:“皇上方纔說,要去裡間尋個東西交給父親。”
溫久齡謝恩站了起來,偷瞄一眼堂上,隻見今上一臉雲淡風輕的淺笑,不過那雙杏眸中倒是真真黑風煞氣。
厥後,迫於趙威將軍雄風,殊狼*是千萬不敢再開打趣,這狀況一向持續到兩年前趙威將軍病逝,兒子趙黎在眾將當中脫穎而出,軍功卓著,又非常忠心,便由今上指派去統領了戍邊軍。
彷彿一片疾風驟雨,隱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裡。
溫久齡趕緊垂首:“臣溫久齡――”
周福將那金絲盒子拿起,遞到溫久齡手中。溫久齡翻開一看,盒子裡裝著一塊金鑲玉的符牌,上麵冇有寫字,倒是浮刻了九條青龍。他愣了愣,然後彷彿怕本身目炫似的,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驚道:“此乃――九幽鎮龍符?!”
因而殊狼國感覺,他們的好日子又來了,近年來便經常撿漏子在邊疆混跡,時不時勾搭些商販私運,抑或欺負個把女人家,都是常事,戍邊軍將他們經驗一頓又一頓,也不知收斂,此次竟和細作勾搭,將邊疆最敷裕的昌寧城劫掠一空,數門富戶舉家罹難,城池一片狼籍。
西北三省大旱方歇,淮南水患頻焦炙需賑災撫民,南北數條官道正在補葺、新造,到處都需求錢!單說戍邊軍能在邊疆駐紮,那每一天燒的也是銀子,而銀子從何而來?還不是舉朝百姓的民生所出。當今淮南水患一發,稅銀更少,國庫乾癟矣。固然鴻臚寺才從回鶻一行身上壓榨了很多禮錢,可也隻能解解小渴,那裡耐得住戰事折騰?不費錢已經感天謝地,千萬不能增加軍餉了。
“行了行了,對於諸國那一套彆在朕麵前矯飾了。”齊昱一拍禦案,將手裡的金絲盒子放在結案上,“實話說,朕也煩。現在朕給你個機遇,去替朕清算清算那幫子蠻夷匪賊,朕望溫愛卿,能好好替朕消消這口惡氣。”
齊昱有些好笑地看著呆呆盯著盒子的溫久齡,似是猜到他所想,旋即朱唇啟笑:“朕若決意要打殊狼國,便不會將此符交給溫愛卿,而是直接交給趙黎了。”
估摸著今上表情是不如何好了。
溫彥之跪坐在堂上的矮幾後,悄悄看著跪在本身麵前的父親:“父親,今上……不在殿中,您……”您跪兒子,兒籽實則很折壽。
殊狼國,是顆毒瘤啊毒瘤。
“免了,”齊昱擺擺手,斂了袍子坐在禦案後,“溫愛卿平身說話。”
溫久齡也是腦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鐵礦與戰馬,殊狼國那廝哪能橫行這很多年?不說我朝,殊狼國暮年悔了高麗王子一樁婚事,厥後還常常向高麗索要茶葉與布匹,老高麗國君真是恨不得殺將疇昔,若非看著他們屁股底下坐著鐵礦、手裡拉著戰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