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那種滅火】[第1頁/共3頁]
想哭。
奏章在地上磕碰了兩下攤開來,正巧落在溫彥之腳邊。他低頭一瞥,其上“堤決而又建,又決又建”幾個字已經被禦筆硃批給團團圈起來,中間重重寫了個大大的“蠢”字。
看來方纔補好的滎澤口又塌了。
可砍了譚慶年,又有甚麼用?
堂上的齊昱批著奏章,俄然憤怒地將一本奏章一掌拍在禦案上,旋即又將其狠狠摔在了地上。
溫彥之將百米酥放在周福手中,紅唇邊漾起個清澈的淺笑,便繞過風中混亂的周福,持續跟著齊昱而去了。
溫彥之發覺到他的目光,收回擊來,恭恭敬敬地跪下:“皇上息怒。”
哦……溫彥之懂了,周公公冇用飯。
掌事院很懂事,派幾個內侍抬了兩塊巨大的存冰,架起矮槽擺在禦書房裡,大殿上總算風涼了很多。
齊昱喘氣著抬開端,隻見重重宮人前麵,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剛好走到殿中,正呆著一張臉,不解地看向――
齊昱看著他穩穩伏在地上的身子,挑起眉頭,忽發覺這呆呆的舍人,竟有股子憨憨的聰明。
扭頭,隻見溫彥之已經敏捷摸出了花箋和軟碳,提手就要記――
齊昱:“!!!”
淩晨的薄霧散去,氤氳水汽儘被豔陽蒸乾,火紅的日輪掛在天頂,氣候透不出一絲涼意。
齊昱呼喝著從龍榻上坐起家來,雙目猛地展開,眸中儘顯殘暴之氣。
齊昱一愣,看了溫久齡一眼,又看了看溫彥之:“……溫愛卿熟諳溫舍人?”
好輕易才吊著老命服侍完了早膳,周福目睹齊昱獨自出了殿門,正想回身撤菜,卻見那溫舍人呆頭呆腦地一邊往外跟,一邊還、在、記!
“溫彥之你聽到冇有!”
齊昱皺起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
本身的薄被?
殿外,一黃門侍郎正疾步往裡走,齊昱見了便叮嚀道:“去請三公覲見,除卻刑部,其他五部尚書都給朕叫來。”俄然齊昱又想起件事:“溫大人是否回京?”
齊昱表情已然平複,此時看他跪在那邊,問道:“你為何將這奏章放返來?”
內史統錄,乾係嚴峻,連天子本身都冇法對史官發脾氣,他戔戔一個寺人總管,更是有力置喙。
溫彥之伏身,眼眸低垂:“回稟皇上,微臣隻怕奏章喪失,誤了要事。”
可從溫彥之的角度,他感覺周福的目光正盯著本身的胸口。他一低頭,隻見本身揣在懷裡的百米酥,正戳了一小截在衣衿外。
溫彥之收起百米酥,哈腰將這份河道總督譚慶年的奏章給撿了起來。
溫彥之見本身花箋上投下了一方暗影,愣愣地抬開端,隻見天子身邊的大寺人周公公道立在跟前,豎著兩道灰白的眉毛,幽幽瞪著本身。
“這不是那種滅火!”齊昱氣憤地拍床,“溫彥之!不準記!”
“臣叩見皇上!”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疾步走到堂下,誠心腸跪下磕了個頭,“臣溫久齡,幸不辱命,送彆回鶻王子,已簽訂從屬盟約。”
身後傳來微小的腳步聲,他回過甚,見一隻苗條白淨的手正將那譚慶年的奏章放回禦案上。
溫彥之不解:“周公公,何事啊?”
這臣,還罵不得。
溫彥之記完一陣實錄,目睹著中午快至,便取出百米酥要吃。
不一會兒,黃門侍郎便領著鴻臚寺卿進了禦書房,報導:“鴻臚寺卿,溫久齡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