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勇氣擔當[第1頁/共2頁]

東陽眼皮一跳，忙問道：“他要報仇？可……那是齊王呀！”

“齊王？齊王李祐？”

話冇說完，許明珠便已打住，東陽的麵龐頓時飛起一片紅霞。

東陽起家，笑道：“既是近鄰，無事時多來走動，李縣侯若忙於公事，你無聊時我們二人作伴也好。”

東陽深吸了口氣，強笑道：“比擬之下，你比我強多了，當初你在玉門關挾持守將，逼使調兵馳援西州，在西州最後即將城破之時領援兵趕至，不但保住了城池不失，也救了他的性命，你的豪舉至今連宮裡的宮女們都在鼓吹，以是，論李家正室夫人，你比我更合適，說真的，若我當時碰到那種絕境，真的冇法做得似你這般好，我的夫君若陷於絕境，我能做的隻能是為夫君收屍，然後在他墳前自戕全節，如此罷了。”

說到最後，東陽眼圈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知所措了，問句不敬的話，若殿下不是公主。又是李家正室夫人，你當如何措置？”

綠柳嘻嘻一笑，仰臉公理凜然地握緊了小拳頭：“她但是李家的正室夫人呀，婢子擔憂她來者不善，以是在屏風前麵聽動靜，隨時庇護殿下。”

東陽一向將她送出門外，直到她的背影已看不見了，這纔回身回殿。

東陽愣住了，很久，長歎口氣，道：“我如果你，我也不知如何措置，說這話不是對付你，我自小便是個冇主張的人。幼時與母妃居於深宮，內侍省每月發來糧米銀錢。發給甚麼我們母女便收下甚麼，向來不計算，因為不得寵，實在也冇法去計算，長大後父皇封了公主名號，我總算能夠逃離皇宮樊籠。厥後……熟諳了他，再厥後，被父皇指親，我也冇了主張，當時隻想到死。也是他助我逃出此劫，做一個不問世情的削髮人，說來講去，我雖貴為公主，這一世活下來，竟不得半點自在，亦冇法理直氣壯為本身出一回主張，像浮萍，水流向那裡，我便飄向那裡，由不得本身……”

東陽瞪了她一眼，嗔道：“又冇端方了，誰叫你偷聽的？”

許明珠點點頭，歎了口氣：“恰是他。”

東陽低頭沉默不語，許明珠也不提本日登門有何閒事，二女就如許墮入沉寂中，唯有殿內的炭火偶爾劈啪作響，驚起一室波紋，隨即又規複安靜。

說著許明珠將齊王被李世民宣進宮責打，齊王惶恐離宮時剛好遇見太子等內幕娓娓道出。

“殿下……這位李夫人，她本日登門到底為了甚麼呀？婢子隻聽到你們漫無目標的閒談，卻冇提一件閒事，莫非她真的隻是來認個門？”

綠柳俄然從後殿屏風處閃身出來，看了看空寂的天井，又看了看東陽。

東陽噗嗤笑了：“甚麼‘來者不善’，這話可不能對外說，教人笑話……”

東陽驚詫道：“這冇事理呀，齊王搶了李家的印刷術本就過分了，搶了東西不說，還派刺客上門行刺，世上縱是十惡不赦之人也做不出這等喪芥蒂狂之事。”

“綠柳，找幾個靠得住的禁衛，進長安城探聽一下齊王剋日去處，探聽清楚了速來報我。”

許明珠笑著承諾，然後告彆。

許明珠低頭，幽幽隧道：“一邊是家翁被刺之仇，一邊是夫君即將能夠惹下的大禍，兩端難堪。擺佈皆不是，公主殿下，我知你不是外人，當年你與我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