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錢謙益[第1頁/共2頁]
稍頓了頓,王鐸又彌補道:“牧齋你也得謹慎一些,陛下臨時是叫在職的文武官員捐助,可誰曉得將來會不會在已經離職賦閒的前官員身上動心機?牧齋你家財不菲,可得把穩啊。”
見王鐸一副兔死狐悲的神采,錢謙益清了清嗓子安撫道:“十樵莫要焦心,事情也冇有壞到不成清算的境地。”
王鐸固然官位不如史可法,但好歹也是左都禦史。由他出麵保舉,天子總歸要給個麵子吧?
......
這副聞名的春聯是東林黨初創人顧憲成所作。當初他在無錫創建東林書院,抨擊時政、批駁大臣。可跟著顧憲成的歸天,東林黨也垂垂演變成一個爭權奪勢的黨派。
本日錢謙益又是到了午後才醒來,在柳如是的奉侍下正用著午餐,便有門子來報都察院左都禦史王鐸來訪。
京營的錢都是內帑來出,等因而讓天子剜肉。你前腳給天子捐了三千兩,後腳就叫天子吐出二十萬兩來,莫不是把天子當猴耍呢?
當然身為“東林君子”他不能透暴露分毫,必然如果一副視官爵為糞土的態度。
陛下這是要殺雞儆猴,借忻城伯趙之龍敲打滿朝文武啊。
錢謙益見王鐸麵有憂色,不似矯揉造作,遂體貼的問道。
王鐸衝不遠處的柳如是看了一眼,錢謙益遂清了清嗓子道:“河東君你先下去吧。”
在他看來勳臣和文官是兩個完整分歧的陣營,永樂朝之前勳臣是壓抑文官的,永樂今後土木堡之前,文官和勳臣根基是分庭抗禮。待到土木堡之變後,有血性的勳臣死絕了,文官便完整的壓抑勳臣。
現在錢謙益明白王鐸為何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了。
“哦?牧齋可有體例了?”
南京錢府。
從春秋上看就更不消說了,錢謙益比史可法大了整整十九歲。
“十樵(王鐸的號)本日如何來了?你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哪怕這個後輩長輩當今是位極人臣,紅的發紫的內閣首輔!
論私交,其與呂維祺、倪元璐、黃道周等人也甚篤。甲申以後,東林黨權勢已經大不如前,對於政治身份錢謙益也不能太苛求。
錢謙益是萬曆三十八年的探花郎,而史可法是崇禎元年才進士落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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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大門上掛著一副春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體貼。”
在他看來,隻要對方不是純粹的閹黨就能夠接管。東林黨若想規複至萬曆末年的榮光,像王鐸如許的中間派,乃至稍稍方向於東林的更要好好拉攏。
這天底下哪有前輩長輩主動屈尊紆貴去求一個後輩長輩的事理。
明哲保身,無可厚非。
甲申國難,太子繼位。很多南京老臣都得以起複,唯獨錢謙益冇有。這使得他憤恚難耐,夙夜難寐。多虧有後妻柳如是在床笫間悉心奉養,才使得他每夜精疲力竭後倒頭大睡。
到了本朝,東林黨奉錢牧齋錢謙益為黨魁,但其在與溫體仁的爭鬥中落敗從而離職,一向賦閒在家。
錢謙益大喜,顧不得吃完午餐趕緊起家前去花廳相見。
王鐸暴露一副痛心疾首的神采:“徐州總兵高傑奉旨赴山東鎮守,這軍餉端賴文武官員捐助,一人出幾百兩如何能夠湊夠,陛下是要讓我們大出血啊。看陛下勢在必得的模樣,應當已經叫錦衣衛和東廠把我們的家底查了個遍,如果我們成心欺瞞,怕是會落得個跟忻城伯一樣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