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錢謙益[第2頁/共2頁]

現在錢謙益明白王鐸為何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了。

論私交，其與呂維祺、倪元璐、黃道周等人也甚篤。甲申以後，東林黨權勢已經大不如前，對於政治身份錢謙益也不能太苛求。

在他看來勳臣和文官是兩個完整分歧的陣營，永樂朝之前勳臣是壓抑文官的，永樂今後土木堡之前，文官和勳臣根基是分庭抗禮。待到土木堡之變後，有血性的勳臣死絕了，文官便完整的壓抑勳臣。

從資格看，錢謙益絕對是史可法的前輩。

“牧齋有所不知啊。陛下針對的不但僅是忻城伯一小我，而是全部朝堂啊。”

王鐸暴露一副痛心疾首的神采：“徐州總兵高傑奉旨赴山東鎮守，這軍餉端賴文武官員捐助，一人出幾百兩如何能夠湊夠，陛下是要讓我們大出血啊。看陛下勢在必得的模樣，應當已經叫錦衣衛和東廠把我們的家底查了個遍，如果我們成心欺瞞，怕是會落得個跟忻城伯一樣的了局。”

何況錢謙益現在賦閒在家，一個東林黨魁的名頭也冇甚用處。如果能夠借王鐸之手起複，天然是再好不過的。

花廳大門上掛著一副春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體貼。”

見王鐸一副兔死狐悲的神采，錢謙益清了清嗓子安撫道：“十樵莫要焦心，事情也冇有壞到不成清算的境地。”

稍頓了頓，王鐸又彌補道：“牧齋你也得謹慎一些，陛下臨時是叫在職的文武官員捐助，可誰曉得將來會不會在已經離職賦閒的前官員身上動心機？牧齋你家財不菲，可得把穩啊。”

一想到本身很快又能夠叱吒廟堂，錢謙益便感覺非常鎮靜。

“這忻城伯做事也倒是孟浪了些。”

“十樵（王鐸的號）本日如何來了？你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錢謙益見王鐸麵有憂色，不似矯揉造作，遂體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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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保身，無可厚非。

柳如是遂衝錢謙益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莫說是一個勳臣，哪怕下獄的是文官，隻要不是東林黨，都和錢謙益冇甚麼乾係。

......

陛下這是要殺雞儆猴，借忻城伯趙之龍敲打滿朝文武啊。

當然身為“東林君子”他不能透暴露分毫，必然如果一副視官爵為糞土的態度。

錢謙益聽得直皺眉。

錢謙益大喜，顧不得吃完午餐趕緊起家前去花廳相見。

這天底下哪有前輩長輩主動屈尊紆貴去求一個後輩長輩的事理。

“哦？牧齋可有體例了？”

及到本朝，文官已經完整不把勳臣放在眼裡。

自打崇禎十年離職以來他一向過著賦閒在家，偶爾講學的餬口。這日子固然安逸，但對於誌在廟堂的錢謙益來講倒是一種折磨。

但是他一向冇有下定決計。這是因為錢謙益放不下來麵子。畢竟他是公認的東林黨魁首，而史可法固然師從左光鬥，但退隱比他要晚的多。

“牧齋這養性的工夫實在了得。”王鐸苦笑一聲，搖了點頭道：“隻怕某們是冇有幾天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