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表姐出現[第1頁/共2頁]
比及智宣子歸天,智襄子智瑤當政,他與韓康子、魏桓子在藍台飲宴,席間智瑤戲弄韓康子,又欺侮他的家相段規。智瑤的家臣智國傳聞此事,就警告說:“主公您不防備招來災害,災害就必然會來了!”智瑤說:“人的存亡災害都取決於我。我不給他們來臨災害,誰還敢興風作浪!”智國又說:“這話可不當。《夏書》中說:‘一小我多次三番犯弊端,結下的仇怨豈能在明處,應當在它冇有表示時就防備。’賢德的人能夠謹慎地措置小事,以是不會招致大禍。現在主公一次宴會就開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防備,說:‘不敢興風作浪。’這類態度恐怕不可吧。蚊子、螞蟻、蜜蜂、蠍子,都能害人,何況是國君、國相呢!”智瑤不聽。
簡子使尹鐸為晉陽,請曰:“覺得繭絲乎?抑為保障乎?”簡子曰:“保障哉!”尹鐸損其戶數。簡子謂無恤曰:“晉國有難,而無以尹鐸為少,無以晉陽為遠,必覺得歸。”
趙簡子之子,長曰伯魯,幼曰無恤。將置後,不知所立,乃書訓戒之辭於二簡,以授二子曰:“謹識之!”三年而問之,伯魯不能舉其辭;求其簡,已失之矣。問無恤,誦其辭甚習;求其簡,出諸袖中而奏之。因而簡子以無恤為賢,立覺得後。
趙國的大夫趙簡子的兒子,宗子叫伯魯,季子叫無恤。趙簡子想肯定擔當人,不知立哪位好,因而把他的平常訓戒言詞寫在兩塊竹簡上,彆離交給兩個兒子,叮囑說:“好好記著!”過了三年,趙簡子問起兩個兒子,大兒子伯魯說不出竹簡上的話;再問他的竹簡,已喪失了。又問小兒子無恤,竟然背誦竹簡訓詞很熟諳;詰問竹簡,他便從袖子中取出獻上。因而,趙簡子以為無恤非常賢德,便立他為擔當人。
[2]初,智宣子將以瑤為後,智果曰:“不如宵也。瑤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鬢長大則賢,射禦足力則賢,伎藝畢給則賢,巧文辯惠則賢,強毅勇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賢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瑤也,智宗必滅。”弗聽。智果彆族於太史,為輔氏。
有人以為當時周王室已經陵夷,而晉國三家力量強大,就算周王不想承認他們,又如何能做獲得呢!這類說法是完整弊端的。晉國三家固然刁悍,但他們如果籌算不顧天下的指責而公開侵犯禮義的話,就不會來要求周天子的批準,而是去自主為君了。不向天子請封而自主為國君,那就是背叛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賢德諸侯,必然會尊奉禮義對他們停止征討。現在晉國三家向天子請封,天子又批準了。他們就是奉天子號令而成為諸侯的,誰又能對他們加以討伐呢!以是晉國三家大夫成為諸侯,並不是晉國三家粉碎了禮教,恰是周天子自已粉碎了周朝的禮教啊!
嗚呼!君臣之間的禮紀既然崩壞,因而天下便開端以聰明、武力相互爭雄,使當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為諸侯國君的聖賢後嗣,江山接踵滅亡,周朝先民的子孫滅亡殆儘,豈不哀傷!*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為政,與韓康子、魏桓子宴於藍台。智伯戲康子而侮段規。智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難必至矣!”智伯曰:“難將由我。我不難堪,誰敢興之!”對曰:“不然。《夏書》有之:‘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夫君子能勤小物,故無大患。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又弗備,曰‘不敢興難’,無乃不成乎!蚋、蟻、蜂、蠆,皆能害人,況君相乎!”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