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白[第1頁/共2頁]

冇偶然候的流逝，冇有空間的束縛，在灰白的天下裡，隻要三種色采奪人眼目。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神仙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玄天老兒的手腕倒也風趣，不過戔戔一件襤褸玩意，弄得這麼金光閃閃的，倒是失了底子了。”隻見他左袖一拂，金帖立時變作一根烏黑坑窪的殘劍。

許是遭到了紫色符籙的影響，金色巨劍俄然顫栗起來，劍身上的古樸大字環繞著巨劍極速扭轉，逐步固結成一道人影。

時命乃大謬，棄之海上行。學劍翻自哂，為文竟何成。劍非萬人敵，文竊四海聲。”

天空中的紫色符籙止住了消逝趨勢，彷彿在儘力辨認著甚麼，下一刹時驀地發作出無與倫比的光芒。在無窮的光芒中，凸顯出一張人臉。龐大的人臉上，一個酒糟鼻子顯得非常顯目。

“不！”

迷濛的空間冇有一絲聲響，壓抑陰冷的氣味不竭地撞在心口，常牧牛感覺這六合都變得侷促起來了，彷彿全部六合向他砸落，無處可逃。

誤逐人間樂，頗窮理亂情。九十六聖君，浮雲掛空名。

“你是？你是太白兄？”

呲啦！隆隆隆！

一聲慘叫聲響徹六合，青銅麵具裡的老頭毫無抵當地就被幾百上千的金色水滴穿身而過，完整地化為灰灰。

天空中龐大的人臉一臉不成置信，嗡嗡的話語聲盪漾不已，捲起了漫天罡風，吹亂了空間裡的迷霧，閃現出它的本來臉孔。

“莫非，莫非你是......”人臉好似想到了甚麼，驀地變色。它也不等高瘦人影有所迴應，便如泡沫破裂，刹時消去了身影。天空又規複了安靜。

高瘦的人影發著金光，看不清臉孔，口中吟誦著莫名詩章，自高空中一步步走了下來。

話音剛落，隻見他一手掐起法訣，龐大的金劍嗖的一聲化作一張淡金色的帖子，落入了人影的手中。

“老夫行走江湖一百五十載，死在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想不到昨夜卻栽在了驪山劍宗趙不遊的手裡。那長季子不愧為一宗之主，殺伐判定，竟然自爆金丹，想與老夫同歸於儘。咳咳咳......”

一片無邊無邊的大海，一座孤島，一把巨劍，一青年倒在地上不知存亡。青年中間另有一個襤褸不堪的青銅麵具，以及一個小巧的鈴鐺。

越來越靠近青銅麵具，滅亡的陰霾覆蓋在心頭。在這存亡存亡之際，常牧牛的腦海裡閃過碣石山肮臟道人的身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心中倉猝祝道:“上清上境，金光覆體，倒黴消逝，清心凝魂。”

眼看著就要被青銅麵具吞噬出來，常牧牛肝膽欲裂，認識垂垂變得含混，耳邊傳來老頭瘮人的聲音:

“判......判官大人，你這是做甚麼？小的......”常牧牛才伸開口，轉眼就轉動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六合又重歸於寂靜，浩大無垠的大海中，孤島上的青年漸漸醒了過來。

老頭頓了頓，過了一會，彷彿積累了多少的力量，持續說道:“不過這也是你的機遇。當今天下，有多少人想要當老夫的鼎爐，老夫都不奇怪。尋來尋去，卻便宜了你這個小子。等老夫奪了你的身材，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假以光陰規複功力，稱霸天下也不在話下，到時候你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冇有白來這世上走一遭。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