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仇舊怨[第1頁/共2頁]
殷素素微側過身子,捲起左手衣袖,柔聲道:“你還記得麼?”左臂皓白如玉,上麵嵌了三個小小疤痕。
殷素素道:“如果……如果我做錯了事情呢?”
張翠山低下頭湊在她耳邊,緩緩說道:“無忌都這麼大了,你還擔憂甚麼?”
殷素素白了他一眼,道:“殷素素。”
“好啊,總算又找到了一個!”張鬆溪的聲音又換了返來。
實在疤痕甚淺,在這夜中,在這月光之下,底子看不清楚。張翠山將她衣袖放下,笑著說道:“皇天在上,江神鄙人,我張翠山本日誠懇誠意,向殷……”
張翠山道:“你我伉儷一體,認個錯又有甚麼打緊的。”他本也聰明,隻不過俞岱岩一事錯綜龐大,莫說是他了。就連殷素素也不曉得在這件事上,她本身要負上多少任務。
清風徐來,撩動二人衣衫。
張翠山一聽,熱氣上湧,道:“竟然是他們!”他這一句話聲音頗大,船艙內的俞蓮舟都聽到了,喊道:“五弟?”
於殷素素而言,這短短四個字便如詰責:你還記得當年是你傷了你丈夫的三師兄麼?
烏氏少婦聽了渾身一顫,殷素素也覺後背一麻,兩人齊聲道:“就是他!”
就像阿誰夜晚一樣,殷素素秀眉微蹙,似有滿腹苦衷無處傾訴。
“你聽細心了!”張鬆溪麵色一正,坐直了身子,“小娘子……”這“小娘子”三字調子大變,發音古怪不說,還透著一股****之氣。
“找到又如何?小娘子莫驚,此次你可跑不了啦!”剛纔那古怪的誇大在艙外響起,跟著船身一晃,顯是有人躍上了船頭
殷素素麵色煞白,不知如何應對。
天涯新月初升,遙遙落下一縷微光。
張鬆溪點了點頭,並不發話。
俞蓮舟的眉頭從張翠山搶著回話時,便冇有鬆開過,張翠山每說一句,俞蓮舟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一些。到得最後,俞蓮舟隻悶悶問道:“殷女人,這是你說的?”本來旬月相處,他早已改口叫殷素素“五弟妹”了,現在卻又改了歸去。
張鬆溪所學頗雜,習練旁人音色倒不是武當絕學,隻是他少為人知的一個小癖好罷了。
張翠山接著說道:“嗯,向殷素素女人認錯。”當年他倆纔將將熟諳,殷素素手臂上那三個小疤痕上,還是三枚染了劇毒的梅花鏢。這一番對話,倒是殷素素寧肯赴死,也不肯讓張翠山替她療傷,除非他肯認錯。
殷素素歎了一聲,道:“五哥,你本來不必認錯的。”
張翠山半倚船舷,望著近在麵前的老婆,思路又回到了阿誰他們才瞭解的阿誰早晨。
張翠山和殷素素的重視力便被張鬆溪這一對兒奇特的男女吸引疇昔了,兩人互瞧了一眼,一起想道:“這女人不是已經嫁人了麼?”
張無忌坐在一旁,將玄冥神掌最後一絲寒意驅除,就聽母親說道:“……武當七俠的同門師兄弟,情同骨肉,俞三俠身受重傷,但隻要一人往大車中望了一眼,餘下五人不但並不睬會,反而很有憂色,大聲呼哨,趕車而去,這可不是情麵之常。”
俞蓮舟重重咳了一聲,道:“五弟妹,你說。”張鬆溪聞聲一驚,朝後縮了半尺;那烏姓少婦麵色一白,低低垂下衣袖,也朝中間挪了挪。
張鬆溪道:“本來五弟妹是去過武當山的。二哥,我來講吧。”俞蓮舟不置可否,麵上陰沉如水,也不知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