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仇舊怨[第2頁/共2頁]

烏氏少婦聽了渾身一顫，殷素素也覺後背一麻，兩人齊聲道：“就是他！”

“找到又如何？小娘子莫驚，此次你可跑不了啦！”剛纔那古怪的誇大在艙外響起，跟著船身一晃，顯是有人躍上了船頭

俞蓮舟的眉頭從張翠山搶著回話時，便冇有鬆開過，張翠山每說一句，俞蓮舟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一些。到得最後，俞蓮舟隻悶悶問道：“殷女人，這是你說的？”本來旬月相處，他早已改口叫殷素素“五弟妹”了，現在卻又改了歸去。

張翠山接著說道：“嗯，向殷素素女人認錯。”當年他倆纔將將熟諳，殷素素手臂上那三個小疤痕上，還是三枚染了劇毒的梅花鏢。這一番對話，倒是殷素素寧肯赴死，也不肯讓張翠山替她療傷，除非他肯認錯。

就像阿誰夜晚一樣，殷素素秀眉微蹙，似有滿腹苦衷無處傾訴。

此時那張鬆溪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猜疑地看了眼張翠山和殷素素兩人，再看了看一旁默不出聲的俞蓮舟，強將到了嘴邊的話忍了歸去。可他行動這麼大，張翠山和殷素素都瞧在了眼中，不免都有些起疑。

張鬆溪點了點頭，並不發話。

殷素素道：“那厥後趕車的四人中，也有一個瘋言瘋語的，和烏女人所說，非常靠近……”

張翠山拉了殷素素的手，回到艙中，道：“二哥，四哥，此次怕是遇著三哥的仇敵了！”

張翠山更覺奇特，趕上害了三哥的凶手，如何俞蓮舟和張鬆溪的神采卻這麼奇特……

張翠山一聽，熱氣上湧，道：“竟然是他們！”他這一句話聲音頗大，船艙內的俞蓮舟都聽到了，喊道：“五弟？”

殷素素微側過身子，捲起左手衣袖，柔聲道：“你還記得麼？”左臂皓白如玉，上麵嵌了三個小小疤痕。

殷素素麵色煞白，不知如何應對。

殷素素“啊”了一聲，道：“五哥，你說甚麼？”張翠山又問了一遍。

殷素素道：“我越想越覺不對，因而縱馬追逐上去，喝問他們姓名。六人中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子跟我相鬥，一個羽士在旁掠陣，其他四人便趕著大車走了。那瘦子手底下甚是了得，三十餘閤中我勝他不得，俄然間那道人左手一揚，我隻感臂上一麻，無聲無息的便中了三枚梅花鏢。”

張翠山道：“你我伉儷一體，認個錯又有甚麼打緊的。”他本也聰明，隻不過俞岱岩一事錯綜龐大，莫說是他了。就連殷素素也不曉得在這件事上，她本身要負上多少任務。

殷素素看他點頭，又說道：“聽烏女人描述，那韃子妙手倒有七成像是你三哥趕上的那六個仇家中的一個。”張翠山的影象並不算錯，隻是貧乏了殷素素害得他三哥滿身生硬這一段，纔有了後續重金請龍門鏢局護送俞岱岩回武當一事。

張翠山悄悄攬她入懷，道：“素素，你方纔說你見過阿誰韃子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