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1)[第2頁/共5頁]
路隋言於上曰:“宰相任重,不宜兼金穀嚕囌之務,如楊國忠、元載、皇甫閐皆奸臣,所為不敷法也。”上覺得然。因而裴度辭度支,上許之。
文宗元聖昭獻孝天子上之下
初,李祐聞柏耆殺萬洪,大驚,疾遂劇。上曰:“祐若死,是耆殺之也!”癸酉,賜耆他殺。
甲辰,昭義奏亓誌紹餘眾萬五千人詣本道降,置之洛州。
臣光曰:“昔者賢人順天理,察情麵,知齊民之莫能相治也,故置師長以正之;知群臣之莫能相使也,故建諸侯以製之;知各國之莫能相服也,故立天子以統之。天子之於萬國,能褒善而黜惡,抑強而輔弱,撫服而懲違,禁暴而誅亂,然後發號施令,而四海以內莫不率從也。《詩》雲:勉勉我王,法紀四方。載義藩屏大臣,有功於國,無罪而誌誠逐之,此天子所宜治也。若一無所問,因以其土田爵位授之,則是將帥之廢置殺生皆出於士卒之手,天子雖在上,奚為哉!國度之有方鎮,豈專利其財賦罷了乎!如僧孺之言,姑息苟安之術耳,豈宰相佐天子禦天下之道哉!”
武寧節度使王智興入朝。
上命德裕修塞清溪關以斷南詔犯境之路,或無土,則以石壘之。德裕上言:“通蠻細路最多,不成塞,惟重兵鎮守,可保無虞。但黎、雅以來得萬人,成都得二萬人,精加練習,則蠻不敢動矣。邊兵又不宜多,須力可臨製。崔旰之殺郭英乿,張杅之逐張延賞,皆鎮兵也。”時北兵皆歸本道,惟河中、陳許三千人在成都,有詔來年三月亦歸,蜀人杅懼。德裕奏乞鄭滑五百人、陳許千人以鎮蜀。且言:“蜀兵脆弱,新為蠻寇所困,皆破膽,不堪征戌。若北兵儘歸,則與杜元穎時無異,蜀不成保。恐議者雲蜀經蠻寇以來,已自增兵,曏者蠻寇已逼,元穎始捕市報酬兵,得三千餘人,徒有其數,實不成用。郭釗募北兵僅得百餘人,臣複募集得二百餘人,彆的皆元穎舊兵也。恐議者又聞一夫當關之說,覺得清溪可塞。臣訪之蜀中老將,清溪之旁,通衢有三,自餘小徑無數,皆東蠻臨時為之開通,若言可塞,則是欺罔朝廷。要須漂亮水北更築一城,迤邐接黎州,以大兵守之方可。況聞南詔以所掠蜀人二千及金帛賂遺吐蕃,若使二虜知蜀真假,連兵犯境,誠可深憂。其朝臣建言者,蓋由禍不在身,望人責一狀,留入堂案,他日敗露,不成令臣獨當國憲。”朝廷皆從其請。德裕乃練士卒,葺堡鄣,積糧儲以備邊,蜀人粗安。
河東節度使李程奏得王庭湊書,請納景州;又奏亓誌紹自縊。
武寧捉生兵馬使石雄,英勇,愛士卒。王智興殘虐,軍中欲逐智興而立雄。智興知之,因雄建功,奏請除刺史。丙辰,以雄為壁州刺史。史憲誠聞滄景將平而懼,其子唐勸之入朝。丙寅,憲誠使唐奉表請入朝,且請以所管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