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2)[第1頁/共3頁]
是歲秋、冬旱,民多逃亡,同、華、蒲、絳尤甚。
丙寅,宣遺製,命太子仁讚改名昶,丁卯,即天子位。
己未,雲州奏契丹犯境,北麵招討使石敬瑭奏自將兵屯百井以備契丹。辛酉,敬瑭奏振武節度使楊檀擊契丹於境上,卻之。
蜀捧聖控鶴都批示使張公鐸與醫官使韓繼勳、豐德庫使韓保貞、茶酒庫使安思謙等皆事蜀主於藩邸,素凶李仁罕,共譖之雲仁罕見異誌;蜀主令繼勳等與趙季良,趙廷隱謀,因仁罕入朝,命軍人,執而殺之。癸未,下詔暴其罪,並其子繼宏及宋從會等數人皆伏法。是日,李肇釋杖而拜。蜀渠州都押牙文景琛據城叛,果州刺史李延厚討平之,蜀主擺佈以李肇倨慢,請誅之;戊子,以肇為太子少傅致仕,徙邛州。
己醜,誅藥彥稠。
玄月,癸卯,詔鳳翔益兵守東安鎮以備蜀。
丁醜,夏州節度使李彝超上言疾病,以兄行軍司馬彝殷權知軍州事;彝超尋卒。
劉昫與馮道婚姻。蚼性苛察,李愚剛褊;道既出鎮,二人論議多分歧,事有應改者,愚謂昫曰:“此賢親家所為,更之不亦便乎!”蚼恨之,由是動成忿爭,至相詬罵,各欲非時求見,事多呆滯。帝患之,欲更命相,問所親信以朝臣聞望宜為相者,皆以尚書左丞姚顗、太常卿盧文紀、秘書監崔居儉對;論其才行,互有好壞。帝不能決,乃置其名於琉璃瓶,夜焚香祝天,且以筋挾之,首得文紀,次得顗。秋,七月,辛亥,以文紀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居儉,蕘之子也。
甲戌,以樞密使、天雄節度使兼侍中範延光為宣武節度使兼中書令。
六月,甲戌,以皇子左衛大將軍重美為成德節度使、同平章事,兼河南尹,判六軍諸衛事。
蜀主得風疾逾年,至是增劇。甲子,立子東川節度使、同平章事、親衛馬步都批示使仁讚為太子,仍監國。召司空、同平章事趙季良、武信節度使李仁罕、保寧節度使趙廷隱、樞密使王處回、捧聖控鶴都批示使張公鐸、奉鑾肅衛批示副使侯弘實受遣詔輔政。是夕殂,秘不發喪。王處回夜啟義興門告趙季良,處回泣不已,季良正色曰:“今強將握兵,專伺時變,宜速立嗣君以絕覬覦,豈可但相泣邪!”處回收淚謝之。季良教處回見李什罕,審其詞旨然後告之。處回至仁罕第,仁罕設備而出,遂不以實告。
蜀奉鑾肅衛都批示使、昭武節度使兼侍中李肇聞蜀主即位,顧望,不時入朝,至漢州,留與親戚燕飲逾旬;冬,十月,庚午,始至成都,稱足疾,扶杖入朝見,見蜀主不拜。
蜀衛聖諸軍都批示使、武信節度使李仁罕自恃老將有功,複受顧托,求判六軍,令進奏吏宋從會以意諭樞密院,又至學士院偵草麻。蜀主不得已,甲寅,加仁罕兼中書令,判六軍事;以左匡聖都批示使、保寧節度使趙廷隱兼侍中,為之副。
雄武節度使張延郎將兵圍文州,階州刺史郭知瓊拔尖石寨。蜀李延厚將果州兵屯興州,遣先登批示使範延暉將兵救文州,延朗得救而歸。興州刺史馮暉自乾渠引戍兵歸鳳翔。
乙亥,征雄武節度使張延郎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判三司。
蒲月,丙午,以韓昭胤為樞密使,以莊宅使劉延朗為樞密副使,權知樞密院記房暠為宣徽北院使。暠,長安人也。帝與石敬瑭皆以勇力善鬥,事明宗為擺佈;然心競,素不相悅。帝即位,敬瑭不得已入朝,山陵既畢,不敢言歸。時敬瑭久病贏瘠,太後及魏國公主屢為之言;而鳳翔舊將佐多勸帝留之,惟韓昭胤、李專美覺得趙延壽在汴,不宜猜忌敬瑭。帝亦見其骨立,不覺得虞,乃曰:“石郎不唯密親,兼自少與吾同艱钜;今我為天子,非石郎尚誰托哉!”乃複覺得河東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