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寶珠[第1頁/共2頁]
酒過三巡,宋建起家下來,把著李相如的手臂安步宮中,笑道:“賢弟不要憂愁,隴西的事兒,還輪不到他燕氏發號施令。你遠道而來,且在抱罕歇上兩日,寡人這宮中美人,你可儘享啊,哈哈哈!你且稍等,兄長前些光陰得了官吏送來一顆西域明珠,當邀你同賞,等著啊!”
涼州,隴西郡。
跟著宋建的話,李相如微微揚著嘴角,彷彿有笑意卻並非收回來。稍稍抬樽以示敬意,將樽中酒液飲下,隻是擦拭唇邊酒液時微微偏頭,眼底卻隱著不屑。
宋氏,是在抱罕盤據穀地自置百官向外稱王的宋建、宋揚兄弟;李氏,是暮年涼州諸侯俱起叛旗時表裡交困而反的隴西太守李相如。
嘣嘣!
李相如眼中的宋建無疑是粗鄙的,這是個不曉得天高地厚的人啊!家世不過豪強、出身不過涼州義從,隻因有些家兵,便在抱罕這個處所妄自負大,徒稱王者還置下百官。百官是幾百個官?官吏尚不敷他隴西太守府的員額多,連馬伕都是官職了!一輩子鑽在抱罕,彷彿這就是天下了。
李相如在心頭暗笑,麵上卻不露聲色地說道:“大王可不要粗心,燕氏用驢來代替馱馬,以等候兵馬輜重更快送達火線。涼州遙遠,他們這是要打大仗,隻是不曉得要打的是誰。或是小弟、或是大王,也能夠是西域的貴霜。”
彆的不說,李相如對燕氏能征善戰是非常佩服的,就這大肆養驢的魄力,就冇幾個諸侯能比得上的。疇昔都冇人發明驢用在戰陣中,大多不過是當作拉馱輜重的牲口,到燕氏這卻成了常備軍資,他可傳聞單單幽冀二州一年就能產驢萬頭……疇昔這事即便聞聲了也不過當作笑談,真正讓他重視到驢子首要意義的是此次趙雲帶兵從河北迴還涼州,平常兵馬要走上兩個月的路途,現在一個月便返來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宮內兩麵望樓射來的弩矢轉眼便將他的胸膛射穿,轉眼之間足有十餘支弩矢插在他的身上,李相如腦筋還未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便已倒在地上,兩眼無神地望向不遠處宋建轉過甚快步走來卻垂垂恍惚的身影,舔著嘴唇卻張不開喉嚨的嘴想要說些甚麼,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粗鄙歸粗鄙,抱罕之兵對李相如而言卻特彆首要,不然單單李相如的隴西也不敷以疇昔對抗西麵的韓遂與北麵的馬騰、現在亦不敷以對抗趙國的涼州刺史部。
某種意義上來講,如果涼州像是一鐘蠱,韓遂與馬騰是這片地盤上最凶悍的毒蟲,那麼宋氏與李氏,便是這毒蟲中的榮幸兒。他們既不像董卓那麼強健、也不像韓遂那麼機狡、更冇有馬騰縱橫關西本領,但與李文侯、王國、北宮伯玉這些曾經與他們列在一處的名字而言,宋氏與李氏無疑是榮幸的。
“寡人且晾他些光陰,到時也回他一份聖旨,封他為鮮卑天子,讓他去打下鮮卑王庭,去那邊當天子吧!”宋建哈哈大笑,夜光樽中的酒液都灑出很多,接著說道:“不過寡人傳聞趙雲此次回涼還帶了幾千頭驢,他想做甚麼,中原冇馬以是讓他騎驢來兵戈麼?”
“大王享千裡之地,外禦西域之悔,內統善戰之兵,名譽在涼州無能匹者,卻仍願與李某稱兄道弟,鄙人感念五內。”李相如說著話鋒一轉,不經意般問道:“趙雲返來了,大王可曾傳聞?燕仲卿給他加了征西將軍的官號,還帶來一些蓋著官印的委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