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亮之後[第1頁/共2頁]

“白非衿，再見，這一次大抵真的再也不消見了。”

如果白非衿愛財，愛色，愛權，或者愛其他甚麼就好了，他能夠等閒給出她想要的東西，就能將她留在本身身邊。就算她害怕本身，鄙夷本身，那也沒甚麼乾係。他愛她，他愛她以是情願為了她支出統統。

啊，一大早的就這麼讓人活力！

現在，她再也不會在睡夢中抽泣了，他也就沒有了陪她的需求。

好久之前，他也如許陪過她，一向到天亮。在傷害過她以後，她討厭見到他，他彆無他法，隻好挑選冷靜陪她度過一夜，天亮之前分開。奪走她的處子之身，將她從帛家救回來，她遍體鱗傷，心力交瘁，像一隻荏弱不幸的小貓，在夢中淚水連綴不竭地流出，卻不睜眼。他為她擦著淚水，一遍，又一遍，像擦去心上的灰塵。

白非衿睡在晨光中，一頭烏黑的長髮清冷如水，鋪泄在烏黑的枕頭上，長眉伸展，麵貌清美，頃刻間肌膚如水晶般清澈透亮，不似人間。

“你聞聲是不是很歡暢，終究能夠擺脫我了吧。我們不消再相互折磨，過得略微暢心些。你終究能夠和連翹相愛，走遍天下，享用陽光和自在，過著小資文藝的餬口。你不是最喜好這些嗎，我一向記得呢。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固然我不太懂這類餬口，但是你那麼喜好，我禁不住也將這件事歸入本身的打算中。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奉告你，你就走了，一走了之，再也不見我。”

“非衿，你必然很累了吧，以是才這麼倦於對付我。我明白，我一向都明白。”帛寧再一次握緊了她的手：“天就要快亮了。”

他曉得本身對她不好，老是把好東西砸碎了纔給她。以是她不要，並且更加討厭他。

“你如果醒著，必然會感覺我很好笑。我本來是籌算將你帶走，狠狠地獎懲你，將你囚禁在我的視野範圍內。但是在方纔進來的一頃刻，我聽到你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心竟然很痛，彷彿死了普通。這類感受隻要在我八歲那年，躲在房外親耳聞聲本身的父親謾罵本身的時候，纔有過。嗬，白非衿，你又會說我是個可悲的男人。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從一個弊端的開端，持續著弊端，終究也要弊端的結束。”

她卷而黑的睫毛好似扇子，被陽光擾得微顫，垂垂展開，暴露眼底的蒼茫舒暢。她伸手抓了抓長髮，坐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床邊的椅子。

“莫非隻是一個夢？”

如果他們的相遇是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地點，那他必然不會等閒放過這個機遇，尋求她，愛她，跟她廝守畢生。

房間重新墮入暗中，比之前更加濃烈，更加慘烈。

【二更，吐血更】

她皺了皺眉，有些思疑昨晚有人一向在耳邊說話，是幻覺。

天涯呈現魚肚白，微亮的光芒透過窗簾灑了進來，映在兩人身上。啊，這一幕太熟諳了，與之前一模一樣。天亮的時候，在她醒來之前，他就要悄悄拜彆。統統的淚水和痛苦，都要閉幕在天亮之前。

帛寧半直起家，掠過她的唇，吻在她的左臉上。很輕很靜的一個吻，不帶任何*，沒有任何陳跡。

“原來，我早已經愛上了你。”

他拉著白非衿的手，臉貼了上去，再緊緊按住白非衿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他渴求著這點暖和，悸動的心在經曆無數酷寒以後，略微獲得安撫，垂垂溫馨下來，一下一下跳動著，不快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