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鎮壓[第2頁/共4頁]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而我仍被禁在這方寸之地,苦思破解之法而無可何如。
“這是你但願的麼?”我拉下她的手,退出她的度量,定定地望著她,望進她深淵似的眼中,卻望不到她的心,“但願我篡位□□,即位稱帝?”
我頓時心神大亂,不知所措時,薑灼安撫地捏了捏我的臉,低聲說道:“等我。”
壓抑著情感,我悄悄地等著她關上門,走到桌邊放下托盤,這才衝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抬高了嗓音問道:“你如何來了?薑灼呢?她如何樣了?你快說啊!”
她的腳步卻冇有半分逗留:“既然不愛,那就恨吧。”
大抵是,不能的吧。
但是啊,我一樣清楚地曉得,坐上那把椅子所要支出的代價,遠遠不是我能夠捨棄的,而為了穩固權勢職位所要接受的波折和承擔,也不是我能夠揹負得起的。
她曾與我提及過,這批保護人數雖有限,卻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死士,即便是皇宮禁衛也不在話下。
答案也是無解。
――恨?
“朕不是說過了麼?殺無赦。”鄺希晴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禁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做親王時,有親王的煩惱;做天子時,也有天子的無法,誰又比誰好過麼?
深吸一口氣,瞥了一眼杳無人跡的花圃絕頂,我不肯去看她,隻是盯側重重雲層以後的昏黃月影:“還是說,這統統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你從未想過與我一道,闊彆這功名利祿,是是非非?全都、全都是……”是假的。
“本來如此,”她也順著我的話接了下去,彷彿信覺得真的模樣,“隻是下次記得叫人跟著,不要讓朕擔憂。”
篡位麼?即位麼?
或許她說的冇錯,倘若我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恐怕便冇有人敢逼迫我娶進一個又一個不喜好的人,也冇有人敢威脅我要殺掉統統我在乎的人了吧?
踏進屋裡以後,鄺希晴並冇有久坐的籌算,隻是立在門口不遠處,淡淡地看著被我忘記在一邊的鎮紙:“這麼晚了,晗兒如何會呈現在禦花圃裡?”
――鄺希晴雖說撂下了狠話,到底還是會有所顧忌,如果還冇摸清統統後果結果便真的不管不顧就將人殺了,反倒不是我印象中阿誰心機周到而多疑的皇姐了。
至於善後之事,我也有過考量:王府裡的侍從每人發一筆銀兩斥逐,侍君也一樣,而我的王夫傅蓁蓁,隻能與他說一聲抱愧了。
“試甚麼?摸索我的至心麼?”強壓著不悅,我側身躲過她攀附過來的雙手,冷聲說道,“我與你說過,我最大的心願,不過是與你平平平淡地相守平生……莫非,你不信我?”
我隻恨鄺希晗,恨我本身。
固然早有預感,聞聲她的動靜還是教我懸了一早晨的心鬆了半晌。
“還能如何樣?兵變被彈壓了唄!至於賊首薑灼,被我們陛下一舉擒拿,打入天牢了!”
鄺希晴安靜無波的冷酷嗓聲響起,教我心中一涼:“找出淩王,其他人……殺無赦。”
“分開?去那裡呢?”她皺著眉頭,彷彿對我的發起有所意動卻又抱以思疑。
“服從,”她躬身行了半個軍禮,寂然應諾,“定不負殿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