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回[第3頁/共3頁]
蘊果諦魂聞言一笑道:“當日佛鄉共寢之時甚麼冇見過,現在倒這般羞怯起來,卻忘了你初度夢精之時了?”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方想到當日在佛鄉當中,本身因自幼遭到家人拋棄,又見蘊果諦魂久在身邊體貼備至,便將他當作親生兄長普通對待,日則同業同坐,夜則同息同止,少年心性不知避諱,未曾與天之厲相約之際,倒是與蘊果共寢的次數還多一些,樓至久在佛鄉修行,清心寡慾,固然到了豆蔻之年,卻對男女之事仍然非常懵懂,天之厲因心疼他年幼不肯破瓜,是以樓至尚且未曾明白風月,今後兩人幾次幽會,固然並無伉儷之實,卻不免有些說不出口的活動,到底有一日與蘊果諦魂共寢之時,纏綿春夢,竟有了夢精之事。
樓至隻覺腹中一陣溫熱穿腸而過,便知蘊果已在本身材內得趣,不由心下一暖,和順地向後篩擺臀部采取他的慾念,一麵垂憐地輕撫本身的肚子,安撫著尚在腹中的孩兒,正在柔情密意之際,隻聽得簾外女官再拜道,“帝為陳主舊事,後演商女之歌,承龍涎。”樓至聽聞此言便知乃為尊者諱,到底羞得滿臉通紅,複又聽得女官言道,“快意館眾畫師退下,奏請聖意。”蘊果笑道:“留。”女官聞言再拜,一齊退了出去。
樓至本來就與蘊果密切,又因並無男女之彆,是以比之師姐渡如何竟更近一層,言談之間向來未曾藏私,現在見他問起,固然害臊,也少不得將本身與天之厲的私交流露一二,當日蘊果諦魂隻像兄長普通聆聽教誨,幫他闡發其中短長,幾番好言相慰,叫他切莫行事荒唐,統統還要等年滿十八歲之際分開佛鄉出家再做籌算,樓至聽聞蘊果一番愛語,便更覺此人能夠厚交,今後與天之厲如有齟齬,莫不與他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