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城南焦屍[第1頁/共3頁]

狄仁傑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已成黑炭的桌麵，忽地耳廓一動，又猛地昂首一看，發明懸於尉遲真金頭上的房梁正欲斷裂。他也不顧多想，立即就從原地跳起，腳尖輕點桌角，借力往尉遲真金那邊飛撲而去。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又捂著口鼻輕咳幾下，漸漸踱至方纔被尉遲用流星錘翻開的房梁旁。他微微哈腰，公然在房梁上找到了他意猜中之物。他悄悄撫摩房梁已經被燻黑的處所，又側過臉往其他未斷的房梁上望了幾眼，這纔對勁地起家拜彆。

“無妨。”說罷便將墊在身下的狄仁傑拉了起來。

“回大理寺。”

圍在屋前的大眾紛繁散開，為他讓出一條大道。

“大人無妨細想。火起於子時，而鴻臚寺卿倒於案前，想必是因為比來我大唐水軍班師回朝，鴻臚寺為忙於調配犒賞珍寶現在夜辦公。”

尉遲真金一把拉開麵前黑紗，瞋目而視：“本座還用你來救？”

狄仁傑再一作揖，恭敬道：“是狄某失禮在先，鄙人狄仁傑，係大理寺寺丞，還未就教小兄弟姓甚名誰？”

“且慢，尚未查明死因，切莫直接用手觸碰。”尉遲真金往右踱了幾步，又道：“並且這場火起得莫名其妙，到處皆有疑點，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

尉遲真金聞言一驚，猛地轉頭瞪向身後的侍衛。思及當中短長，又立即退後兩步察看地上混著炭屑的水漬，問：“火起於何時？”

“是。”鄺照往裡頭瞄了一眼，立馬心領神會的跑開。

一向站在尉遲真金身後陳述環境的侍衛忙叫：“嘿！你！”

狄仁傑見鴻臚寺大亂，從頓時跳下來後就倉促追著尉遲衝了出來。

“但奇就奇在，為何鴻臚寺卿最後死於案上。”狄仁傑眯著眼打量桌上焦屍，捏著下巴上的小鬍子說：“按理說，普通人在發明房屋著火後，第一反應應是大聲呼喊，繼而分開他本來地點的位置外出求救。縱使鴻臚寺卿於案上小憩，雖發明火起卻冇法逃脫，最後屍首所處的位置亦應是地上或是門邊，決然不成能如此一動不動地倒在案前。”

“是。”那名侍衛隻能一抱拳，領命退下。

“狄仁傑！”尉遲真金輕倉猝捂開口鼻，回顧怒瞪了他一眼。

“鴻臚寺卿的屍首。”狄仁傑亦走前幾步，正想伸手觸碰桌上焦屍，還未碰到就被尉遲真金抓住了手腕。

尉遲真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如有所思地瞥了陳述的侍衛一眼，又往圍觀的人群掃了一圈，正要抬腳踏入場內，俄然有人大喊一聲：“且慢！”

狄仁傑低頭看向麵前廢墟，忍不住皺眉。

尉遲瞪了他幾眼才一拂袖，手握腰後劍柄，大步分開。

“……確切未聞大人呼救，因為房內暗淡，隻覺得是空房。”

尉遲真金聞言，斜睨案上焦屍一眼，又道：“接著說。”

“大人！？”鄺照焦心的聲音從門彆傳來，見裡頭冇有迴應，就要帶人衝出去。

“空房？剋日水軍大勝扶餘氏，又被朝廷急詔回朝領功受賞，鴻臚寺卿理應公事繁忙，為何……”

“在！”候在門外之人立即應到。

尉遲真金剛把手上的劍收回劍鞘，身邊的焦屍就連同已經脆弱至極的桌椅刹時傾圮，掀起的煙塵又嗆了他一口。

狄仁傑不過對他們對話的內容略加考慮，誰料一下冇回過神來，就被尉遲真金捉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