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城南焦屍[第2頁/共3頁]

尉遲真金點點頭，揮退了鴻臚寺少卿，誰知一轉頭便看到狄仁傑站在那殘垣斷壁前一動不動地盯著這邊，不消細想便知他又在朗讀唇語。

“無妨。”說罷便將墊在身下的狄仁傑拉了起來。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又捂著口鼻輕咳幾下，漸漸踱至方纔被尉遲用流星錘翻開的房梁旁。他微微哈腰，公然在房梁上找到了他意猜中之物。他悄悄撫摩房梁已經被燻黑的處所，又側過臉往其他未斷的房梁上望了幾眼，這纔對勁地起家拜彆。

“站住！”尉遲真金輕咳幾聲，喝住了門外之人。

鄺照剛想上馬追上尉遲真金，哪料被比他官階低的狄仁傑搶了先，任他如何叫狄仁傑都不轉頭。“都這麼不管不顧的走了，誰綁馬啊……”低頭一看手裡握著的韁繩，隻能認命。

“大人無妨細想。火起於子時，而鴻臚寺卿倒於案前，想必是因為比來我大唐水軍班師回朝，鴻臚寺為忙於調配犒賞珍寶現在夜辦公。”

尉遲真金聞言一驚，猛地轉頭瞪向身後的侍衛。思及當中短長，又立即退後兩步察看地上混著炭屑的水漬，問：“火起於何時？”

狄仁傑被四周的煙塵嗆了幾口，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天譴！？”

尉遲真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如有所思地瞥了陳述的侍衛一眼，又往圍觀的人群掃了一圈，正要抬腳踏入場內，俄然有人大喊一聲：“且慢！”

一向站在尉遲真金身後陳述環境的侍衛忙叫：“嘿！你！”

秦榛稍作停頓，俄然昂首看著麵前的兩人，聲音顫抖地說：“是，是朱雀……大人，這是，是天譴！”

狄仁傑猛吸一口氣，憋紅了臉道：“咳咳……咳，環境危急，順手為之……咳咳……”

狄仁傑趕緊在門邊站定，定神凝睇，一一讀出他們之間的對話：

狄仁傑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已成黑炭的桌麵，忽地耳廓一動，又猛地昂首一看，發明懸於尉遲真金頭上的房梁正欲斷裂。他也不顧多想，立即就從原地跳起，腳尖輕點桌角，借力往尉遲真金那邊飛撲而去。

“是。”鄺照往裡頭瞄了一眼，立馬心領神會的跑開。

“回大理寺。”

“朱雀？！”

尉遲真金行動一頓，回身便發明狄仁傑手捧幾個白布袋快跑上來，又從平分他兩隻。

尉遲真金剛把手上的劍收回劍鞘，身邊的焦屍就連同已經脆弱至極的桌椅刹時傾圮，掀起的煙塵又嗆了他一口。

鴻臚寺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不竭有身著官服的侍衛神采鎮靜的高傲門和內堂間進收支出。

“用布袋套在靴上，以免將外界雜質帶入屋內。”狄仁傑說罷就上前幾步，在燒得殘破的門檻前給鞋上套上布袋，先一步踏入屋內。

屋內隨即收回一聲巨響，四周頃刻煙塵滾滾。

“回大人，因方大人未曾與家中交代，今早方府的管家前來鴻臚寺尋他，亦是如此我們才發明事情不簡樸，便命人速去大理寺稟報。”

那名侍衛立即迎上來答：“回大人，一死三傷，死者為鴻臚寺卿。”

三人一起縱馬疾走，不消多時便從長安城北趕至城南。

“看麵前這黑炭搖搖欲墜的形狀，應為鴻臚寺卿常日措置公文的桌案，如此一來……”尉遲真金走前幾步，“案上這團焦黑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