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南海神廟[第2頁/共5頁]

位於神廟內院正中的白石方形祭壇上置一青銅香爐，爐內三支嬰臂粗的順利香被海風吹下頂端香灰，暴露橙紅色的火光來。

“稟告大人，這船上，一個活人都冇有。”方纔被打單過的帶刀侍衛上前稟告所查，隻見他麵無赤色，雙唇還不住地顫抖著。

“廢料，抽死你還臟了我的鞭子。”崔千裴一揚手，將鞭子收了返來，又回身看向一邊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的帶刀侍衛：“你們……”

俄然，在漁民進步的反方向傳來一陣混亂的馬蹄聲。馬背上之人身著官服，正用力用馬鞭抽著馬屁股，使馬以最快速率衝向人群。

三天後――

崔千裴聞言便轉頭望海麵看去，發明海平麵的絕頂確切有一艘揚著帆往扶胥港來的船舶。

方纔跑在前頭的侍從見他過來了，趕緊從馬背上翻下來賠著笑恭維道：“大人，大人賢明神武，力拔千鈞……”不料話未說完就被崔千裴從腰間拔出的長鞭抽中，他乃至還冇反應過來是甚麼回事，臉上就被抽得皮開肉綻。

侍衛點頭道：“想必是趕上海盜了。佛逝的海盜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非常凶悍，罪過讓人聞風喪膽。”

他話頭一頓，回身看向那艘半沉入海裡的大食商船，頎長的雙眼裡閃著滑頭的光芒：“……本座要登船。”

“市舶使大人駕到！”

此時的扶胥港除卻三三兩兩的小漁船以外，早已空無一人，而祭拜隊一起敲鑼打鼓，喧天的鑼鼓聲從老遠就傳到沉寂無人的港口。

那艘大食商船已經壓垮了那艘小木船，眼看著就要壓向渡頭。

崔千裴一踏船頭，飛身而下，正正坐上白駒的背上。他手握韁繩，睨了來通報的信使一眼：“帶路。”

打前鋒的帶刀侍衛縱馬疾走，不消半晌便來到人群邊沿。於他身後的一隊人馬亦緊隨厥後，縱馬踏塵而來。

侍衛再不敢言語，崔千裴見多問亦是無用，乾脆揮退了他，籌算本身下船艙巡查。不料剛欲解纜，就聽到船下有人喊道：“崔大人，嶺南節度使張大人急傳！”

“駕！”侍從和那些侍衛嚇得麵無赤色，即便崔千裴冇有命令撤退也慌得用力抽著馬鞭子使馬往船埠相反方向疾走而去。

“大人，環境不太對啊……”侍從顫著聲道。

“籩豆，大簋上前，二十俎器分置江邊，起！”

頃刻之間，扶胥港馬上被震耳欲聾的鼓聲所覆蓋。還是理而言，入港的船舶聽到鼓聲便要當即拋錨，在原處逗留直至放行鼓響起。但這艘怪船卻對鼓聲毫無反應，不但不減速，反而愈行愈快，眼看就要入港。

“崔大人，崔大人，饒命啊，方纔的狀況實在，實在是岌岌可危，命懸一線啊！”

侍衛不語，但臉上寫滿了驚駭。

不過半晌，從海麵上升起的太陽便照亮了整片海疆。

崔千裴嘲笑一聲，用鞭子撩起他的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道：“那你們以為現在的處境就安然了？”

崔千裴神采一變，直起家來往他身上踹了一腳：“曉得了還不快點做事？”說著用手裡的鞭子指了指一旁已經休克疇昔的侍從：“把這個廢料拖下去，再找些力士到港口來拉縴。”

本日晴空萬裡，海上波瀾不興，略帶鹹味的海風自神廟後背吹來，吹散了祭壇上空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