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美酒美器[第3頁/共3頁]
湯予少年時家貧,連溫飽都成題目,後仗劍闖蕩江湖雖增加了見地經曆,但終與世家後輩相距甚遠,特彆他脾氣過火還帶些許自大,對奇珍奇寶常常不屑一顧,現在聽王勃發笑知本身鬨了笑話,臉頰驀的變得通紅。
湯予最討厭那些鷹鼻凹目標胡人,聽王勃講到波斯、大食、西域番邦的酒甚是不屑,說道:“這些胡人未得教養,蠻橫鹵莽如同野人,想不到釀酒之法也和中華大相徑庭。哼,他們的酒那裡及得上我們的陳釀。”
王勃莞爾一笑,說道:“宋兄此言差矣,實在我中華最早釀製的酒也是果酒。古書中曾記錄,夏商時已有人用櫻桃、梬棗、亭柰(梨、蘋果)製酒,隻是生果不便存儲,釀出的果酒也極易腐壞,又因時令氣候限定每年可製酒的時候屈指可數,以是不及米酒適合。厥後前人造出了“麴櫱”,商王武丁曾言:若作酒醴,爾惟曲醴。有了酒麴這寶貝,釀出的米酒香氣四溢,醇厚柔綿,回味悠長,是以我中華多用穀米為料。西域的葡萄酒口感絕倫,而酒香和回味卻較我中華的米酒差上一籌,二者可謂各有千秋。”
這首詩是《詩經》中的名篇《國風-邶風-柏舟》。湯予肚子裡的墨水全倒出來都冇有三兩,也不曉得王勃講些甚麼,可見王勃忽的雙眉舒展,笑容不展,不由得問道:“方纔我和惠能徒弟剛進酒坊就看王兄弟悶悶不樂似懷苦衷。你我固然初識,但王兄弟無妨說出來,或許鄙人能儘些微薄之力。”
王勃又同湯予對飲了數碗,湯予想到一事,說道:“昔日我在長安小住,曾喝過西域的葡萄酒,隻覺味道平常不過如此,未及王兄弟所言這般出眾。”
湯予設想著那日王勃痛飲美酒的景象,滿臉羨慕之色,說道:“常聽人提及夜光杯卻未親眼得見,一個酒杯竟然能夠在夜裡放出光彩,還真是風趣。”
湯予恍然大悟道:“本來如此。”
王勃說道:“我若冇有親口飲過那醽淥翠濤,也會和宋兄一樣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