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暴疾[第3頁/共3頁]

傅沐槐走到外間，請了顧東亭出去。

傅月明已然慌了神，聽她這般說，趕緊道：“那你快去端熱水來，外頭的雞鳴壺裡有！”小玉聞聲，快步出去，依言倒了一盞，端了出去。傅月明接了疇昔，摸摸盞子，略有些燙手，便喂與陳杏娘吃。陳杏娘高低牙關緊咬，水喂不出來，倒是灑出來很多，將床繡花綠錦被浸濕了很多。傅月明見狀，隻的將盞子放在一邊，小玉趕緊拿了手巾來擦。正慌亂間，便聽外頭一陣腳步雜遝聲響，傅沐槐一頭撞了出去，走到床畔，便連聲問道：“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就俄然建議病來？”一麵說，一麵瞧見陳杏孃的模樣，握著她的手，不開口的喚娘子。陳杏娘隻是愣怔，理也不睬。

待打發了顧東亭，傅沐槐折返歸去，便忙著打發小廝出門抓藥，見陳杏娘病的如此沉重，這上房已不能再睡，遂又叫冬梅與寶珠將書房清算了，臨時居住。又叮嚀廚房灶上另做病人飯食，因掛念著顧東亭言語，便辦理了兩名小廝采辦百般滋補食材。

顧東亭徐行入內，傅月明便立在床邊。如果以往，她本該躲避出去。但是今時分歧昔日，這顧東亭年紀甚大，二人又是見熟了的，故此她並冇出去。傅沐槐心有旁騖，也冇提及。

傅家連續病倒兩人，真正忙得人仰馬翻，傅月明滿心焦炙，隻在陳杏娘床畔守著，一步也不肯輕離。

傅沐槐心中顧慮陳杏娘，正沉悶不堪，也偶然再同他應對，隻胡亂對付了幾句，便要他留藥方送客。

傅月明聞言，趕緊下床，寶珠走去自櫥裡拿了一件藕荷色對襟盤花鈕開衫，替陳杏娘穿了。傅月明又拿梳子，與她隨便亂挽了個纂兒，特長巾擦淨了臉，又放下帳子，方纔說好了。

傅沐槐起先不肯，被她苦口婆心的勸的肯了，隻得起來，又說道：“夜晚了，你也睡罷。叫丫頭們輪番值夜也就是了。”傅月明淺笑點頭，親送了父親出去。

待傅沐槐拜彆，她折返返來，走到床邊，見陳杏娘睡疇昔了，心中略安寧了些，就在床畔腳踏下坐了，呆呆的入迷。想及上一世不能在雙親膝下儘孝，此生或許略能賠償一二，若母親這番就此放手人寰，那可當真懊悔不已。

傅月明一麵抹淚，一麵就將今早的景象陳述了一遍，又說道：“本來也冇如何，隻是昨兒夜裡母親又發夢靨了，醒了幾次就又睡熟疇昔了。誰知今早纔起來，我正在外頭與丫頭們說話，就聞聲母親在裡頭喊了一聲，出去一看就見母親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也不知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