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頁/共4頁]

奪目的，如馬尚書這般，絕對是無浪行船，無需多吃力，便可中轉目標，更可得天子好感。

一句話出，弘治帝的神情頓生竄改，微微傾身，問道：“十七？”

行文安穩，有些觀點不錯，字也不錯，可左看右看，實在冇有那裡出奇。

侍講還想再勸，馬文升卻不再理他。

當下要緊之事，是擇選一個慎重之人伴隨太子，或講經義，或侍讀文華殿。打個不太得當的比方，像給駿馬套上籠頭，加以管束。

“著人去貢院傳話，收了這兩人的腰牌，後日的殿試名單，劃去他二人。”

太子脾氣跳脫，玩心太重，跟在身邊的人難以規勸，詹事府也冇有能獨當一麵的人才，即便有，也不為太子所喜。

“十多條性命，全族皆孝……不是小的成心坦白，隻是楊翁再三丁寧，且不成讓楊老爺憂心……”

朝議以後，三名閣老和六部尚書齊聚奉天殿西暖閣，和天子一同觀覽呈上的幾篇策論。

重壓之下，諸人均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有涓滴草率。寧肯嚴格些，斟字酌句，也不敢聽任疏漏。

立在朝廷，學問首要，人際乾係一樣首要。但最堅固的乾係網，也比不上天子的賞識。

年不及弱冠便有這份沉穩，早生幾十年，當可同楊大學士分庭抗禮。

楊瓚冇有回聲，起家放開紙筆，揮毫寫下一個字：忍。

“哦。”

楊土眼圈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痕。故意叫一聲“四郎”，話到嘴邊又憋了歸去。

如此一來，閱卷官的壓力不成謂不大。

“馬塚宰，莫要難堪我等。”一名閱卷官苦笑道，“此次試題關乎朝政，我等萬分經心，不敢有半點寬縱。”

“可……”

再者言，複試策論呈送天子禦覽，本就是慣例，多一份少一份實無大礙。誰又能雞蛋裡挑骨頭，非要辯出個五四三二一來。

然有文章不落窠臼、文不加點，便有文章詞不達意、不堪卒讀。

“臣在。”

值房內排開數張大案，小黃門和內衛守在門口，天子欽命的閱卷官分桌而坐，互不扳談。貢士的策論由侍讀侍講授封，分於諸人。

弘治帝拿起楊瓚的文章，較著在問，這篇策論是如何回事？

“此篇策論……”

好久，楊瓚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按著額角，雙眸黑沉。

本來，馬文升覺得會是謝丕。然觀天子之意，能夠性實在不大。

韓文做了回好人，道：“這兩份策論實是不堪入目，不敷取。”

每份考卷都需經多人評鑒，上等畫圈，劣等批叉，中等偏上為三角，偏下為對號。

“陛下，此子不及弱冠，年方十七。”

西暖閣內之事，自不會等閒彆傳。今科貢士均不曉得，未經殿試，已有人要魚躍龍門。

“馬塚宰，這恐有些不當。”

“觀其行文，應已是而立之年。”

“好，好！”

馬文升和韓文也不避人，風雅將幾份策論收起，喚來一名小黃門，將諸事安設安妥，當夜便歇在值房。

次日，弘治帝可貴上了早朝。

比起佳文，嚼之有趣的策論倒是極好選出。

“隻要這些？”

心下考慮一番，都冇提出貳言。

內閣早放出風聲，是以次考題特彆，關乎朝廷政令，優良者將呈天子禦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