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報複[第3頁/共3頁]
侍衛們領命而去。楊寄湊在窗欞邊看著被捆上雙手雙腿的皇甫道知,等侍衛們退出去了,方纔冷冷地、低聲地說:“你覺得心靈之苦就是至苦了?你冇有餓過肚子,不曉得那些飽受戰亂之苦,流浪失所的百姓,餓瘋了時有多苦!你冇有落空過自在,不曉得那些身不由己,被迫戰死疆場的兵士,驚駭時有多苦!你冇有感受過絕望,不曉得每天聽著更漏水儘,而找不到但願的人有多苦!從明天起,你都要曉得了!你用如許的苦,為刻苦受難的天下百姓贖罪吧!”
楊寄隻當小孩子不肯承認實際,說瞎話,勸了幾句見阿盼更加哭得凶了,她到底春秋有限,說不清楚時急得頓腳抓頭髮,一旁的乳保婆子們倉猝過來好言相勸,挽救她那頭亂蓬蓬的頭髮。楊寄心傷難耐,不忍再看,叮嚀照顧好孩子們,本身倉促奠酒,然後拔腳分開了。
他看出皇甫道知手一顫抖,更是篤定地笑道:“公在前朝,尚是皇子的時候,春日褉宴就以這首詩而名動朝野,無數良媛閨秀為之心動,而後便是庾太傅長女嫁入建德王府,想來也是無數人眼熱的好姻緣吧?”
沈嶺憐憫地看著他,最後撩袍跪下回奏道:“陛下請節哀。人死不能複活,陛下記念之忱,臣深為感佩,但後朝之事,按臣下所言,是否要與大族聯婚,娶一名新皇後,陛下也無妨考慮。”
楊寄不說話,一拉沈嶺的袖子,到了皇甫道知所居住的屋子前。屋子不算陳舊,飛簷油瓦乃至很貴氣,但雕花的窗欞和朱漆的木門上都被鹵莽地釘上了木條,釘得橫七豎八的,遮住了統統的雕畫,的確是煮鶴焚琴。
他大抵半輩子都冇這麼脆弱過,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猶自道:“你幫我好好勸勸阿盼吧,她就聽你的話。孩子小,要接管實際不那麼輕易,彆說她,我都接管不了……”
沈嶺在門口候著,楊寄頓住步子,對二舅兄說:“二兄,你也是來給阿圓奠酒的?唉……我內心實在難過,見到幾個孩子就想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