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2 人既不存，需留清白[第3頁/共4頁]

被如此逼問，來俊臣自發無從應對，轉頭對衙佐說道：“來人，速速清理衙堂，聖皇陛下授用事關嚴峻，不得擔擱，馬上再推新事。”

徐氏被直接撲倒在地，接著各種鞭具、器杖便往其身上號召，刑堂中很快便充滿其人慘叫聲。

“不是援救徐司苑，是要請公主殿下為我助言！我要親往麗景門內推院，與徐司苑同案入審！”

但如果能夠直接將鬼神妖異直附代王一身，就算一時仍然不能擊倒代王，必定也會在聖皇陛下內心埋下一個冷淡其人的種子。畢竟這類事情信者自迷，可駭的不是人事，而是民氣。

“卑職……”

而這一幕神情竄改，天然被來俊臣支出眼底，同時也有些愁悶的斜了薛懷義一眼，最怕蠢不自知的人還不知收斂，你究竟是想問話，還是要給人通風報信？如此問話，不更增人抗招之心？

王妃聽到這話，纔在宮人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悲聲道：“攜上徐司苑，入宮、麵聖！”

他這裡話音未落，前堂已經響起一陣嘩噪聲，幾人轉頭望去，隻見代王妃鄭氏正昂然向此行來。周遭刑卒固然在阻，但誰也不敢觸碰到代王妃衣袂裙帶。

“不必，唐娘子你與韋娘子同業，入宮後馬上返回仁智院，安撫好娘娘同嫂子，記得我此前秘囑你的事則。”

不過來俊臣還是向刑卒們稍作表示，讓他們先從輕刑動手。畢竟他也不知薛懷義手裡究竟有甚麼底牌，又能不能真正對代王有傷。

“代王殺我白馬寺徒眾百數，我殺他一名舊奴又算甚麼！”

薛懷義一杖砸死徐氏，丟開手中木杖，舉頭行出推院衙堂。

薛懷義聞言後更加氣憤，將徐氏連抽數記，口中則怒聲吼怒著。

來俊臣這會兒的確恨死了薛懷義，低頭躲避著代王妃的目光，更不敢將此事強攬在身，隻是低聲道：“徐司苑入案並推問、用刑，無一令出於卑職。此事在堂諸眾都可作證，王妃窮問卑職，卑職實無能告。刑堂地點，多有罪過殘穢，王妃尊體為重，實在不宜久留。”

鄭文茵自知戔戔一個徐氏，當然不值得承平公主出麵，唯有局勢鬨大，才氣讓承平公主乃至於聖皇陛下親身過問，同時她也不忘叮嚀韋團兒：“若隻是刑司弄事，還簡樸一些。但若薛師果然涉事，韋娘子你牢記不要分開公主殿下單獨行動，若你也涉事中，我更不能向殿下交代！”

“人懼代王，我卻不懼！戔戔一個宮奴，我等著代王來尋我索命！”

口中說著，鄭文茵抬手又說道：“轉行，由端門入宮。韋娘子你半途落車，去訪公主殿下，求公主入宮麵聖。”

來俊臣諂笑著自席中站起，一邊安撫著薛懷義，一邊命人將昏迷的徐氏弄醒，籌算持續用刑。

“徐司苑她、唉，本日離宮，我本來已經請她同業，她卻掛念家人要留在禁中，不想產生這類惡事！”

“案犯司苑徐氏，既然已經入了推院，想也應知大罪難逃。速將你所涉刑事照實道來，敢有一絲坦白，諸類刑器絕非虛設！”

說完後，他便向外退出，籌算入側堂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