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第4頁/共4頁]

耳畔蟬噪大響，卻又悄悄退去，全部天下，清淨安好。

季歡然正不知如何，卻聽趙黼道：“勞季卿久侯了。”

雲鬟的神采漸漸冷了下來，畢竟道：“王爺曉得，此事跟季少卿無關。”

季歡然瞪著趙黼，目光相對半晌，眼神忽地微微一變，他有些慌亂地忙垂了眼皮兒。

季歡然隻得拱手再施禮：“不敢，不知王爺喚臣下前來，有何叮嚀？”

不知過了多久，水晶簾微微搖擺，江夏王趙黼邁步行了出來。

現在，外頭蟬噪俄然停頓下來，室內更是彆樣沉寂。趙黼雙眸微微眯起，盯著季歡然，半晌，舉手將杯子放回桌上，站起家來。

頓了頓，悄悄地女聲又道：“王爺，既然已經問過了，能夠請季少卿歸去了罷。”這把聲音，還是恬和安靜，彷彿方纔季歡然所聞聲的各種惱羞低喘等都是錯覺。

趙黼見他問，驀地一笑，此人不笑之時，非常冷冽，一笑卻百媚橫生。

季歡然道：“臣下先前告罪惡，王爺想是醉了不記得？臣下乃是去解手。”

趙黼也覺著不測：“是你？”

雲鬟淡掃了季歡然一眼，便和顏悅色對趙黼道：“王爺何必隻是難堪人？莫非不曉得的竟要生捏一個出來不成？倘若王爺想聽故事兒，妾身跟王爺說便是了。”

彆人或許不知，季歡然倒是清楚記得，――當初趙黼在西北，為緝拿一員叛逃的叛軍，竟將涉嫌藏匿叛軍的番族三百餘人儘數斬殺，合族老弱婦孺，無一倖免。

季歡然一刻怔然，而趙黼“噗嗤”一笑，竟道：“季卿，你瞧……她可甚是為你著想呢，嘖，真不愧是‘舊瞭解’呢？”

而她未說完，就聽有人半笑半惱地沉聲道：“甚麼時候……輪到你對我發號施令？”天然恰是江夏王趙黼。

季歡然未敢冒然昂首相看，卻仍不免瞥見江夏王微敞的襟內風景，而鼻端亦嗅到一股男人歡好以後特有的氣味，令民氣窒。

季歡然麵上禁不住微紅，不知是慍還是如何，隻得強道：“即使、即使真的有見外男，也一定是有甚麼……”

趙黼見他現在竟還能笑得出來，那眼底的鋒利之色更加濃了，不由覆上前一步，幾近跟季歡然貼麵而立，他深看對方的雙眸：“本王的意義是……昨早晨，你可曾見過本王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