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第2頁/共6頁]
宸太妃便笑道:“今兒請大夥來,便是為了賞花。春光恰好,這般乾坐,豈不無趣?妾身倒有個發起,不知可否行得?”蕭清婉便問道:“姐姐有何主張?”宸太妃說道:“本日來的皆是大師閨秀,那琴棋書畫自是不消說的。依妾身說,不如點上一炷香,讓這些青年女人們四周玩賞,即興作詩,不拘是絕句、狀師、五言、七言,隻限每人兩首,香儘時完。待我們看過,排個凹凸,也選個狀元、榜眼、探花出來,送些彩頭與她們,也為一樂。娘娘說可好?”蕭清婉笑道:“這倒是個極好的主張,便是如此,方纔不孤負這般佳景。”又問眾婦人意義。世人皆知這鬥文采不過是個由頭,到底也是麵上的工夫,哪敢說個不字。
穆秋蘭不解局勢,隻問道:“那娘娘欲待如何?”蕭清婉勞累一日,才歇下來又遇此事,一時倒冇了主張,心煩意亂之下,頭疼卻犯了起來,不由低聲呼道:“哀家頭疼的緊,扶哀家到床上去。”穆秋蘭聽聞,趕快攙扶她到床上歇下,又問可要請太醫。蕭清婉卻道:“不過是累著了,躺躺便好了,不必折騰。”穆秋蘭知她的脾氣,也就罷了。
蕭清婉接過配來,細細一瞧,卻見是枚雙魚比目佩,羊脂玉雕的,做工邃密,質地上乘,那底下的風騷寄意自不必提了。她心中會心,便向贏縕蓄意問道:“你自有針線上的人,這麼個絡子還要來煩她?”贏縕頓了頓,才低聲道:“兒子內心不要彆人打呢。”蕭清婉將佩遞還他,含笑說道:“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兒,哀家不管,你自尋敏丫頭說去。”贏縕麵有難色,說道:“兒子本來也是這個意義,但不知為何,邇來mm總不肯見我。來這裡十遭,能見上一遭就是造化了。”蕭清婉點頭道:“這倒不錯,敏兒年紀也垂垂大了,轉眼就到了說親的時候了。雖說是在哀家這宮裡住著,但是總同你混在一起,讓外人看著不免心生顧慮。她遠著你,也是該的。”
用膳已畢,贏縕在慈寧宮又略坐了半晌,吃了一盞茶,便起駕回養心殿去了。
宮中內侍省亦早按著太後叮嚀,在禦花圃中擺設安插,安設席席。因蕭清婉先有叮囑,席上隻放香茶果點,並無酒肉之屬,雖無豪華,卻也精美。
少頃,那香已將燃儘,李敏方纔姍姍而歸。行至桌前,掃了一麵前人所作,微微一怔,便即提筆而書。待寫完那香也燃儘了,李明貴下來收了卷子上去,呈與太後閱覽。
這日賞花,世人同歡一回,直至日西時分,方纔告彆離宮。
蕭清婉又令李敏當場即興作賦一首,以記本日盛況。李敏自幼深受乃父熏陶,此等事件自不難堪,斯須作成。蕭清婉令人當場唸誦,世人聽來,蕩蕩如流水普通,不免又獎飾一回。
蕭清婉淺笑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隻不要入了迷局纔好。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萬古不破的事理,你不必擔憂甚麼。”李敏稱是,蕭清婉又信口說道:“阿誰紅月,原在針工局當差。去歲上,哀家這宮裡一名針線上的宮人告了老,悉官局便調了這丫頭過來。她在這裡奉侍了一貫,哀家冷眼瞧著,她倒是個實心聰明的好丫頭。天子身邊又總缺個可靠的人,便把她送了疇昔。”李敏禁不住輕聲問道:“阿姨倒如何就選中了她呢?”蕭清婉看了她一眼,說道:“算起來,這孩子也不是外人。她哥哥便是現在的禁衛軍副統領。”李敏聽聞此語,心中頓時雪亮。隻聽蕭清婉又道:“雖是哀家的意義,但可貴天子待她也好。敏丫頭,本身多上上心。叫大人攙扶著,本身永久學不會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