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第1頁/共4頁]
宮中,自打謹妃伏法,昔日裡那起為她所逼迫的嬪妃,均大感氣度暢快,皆出來講笑走動。又見現在宮中為皇後與皇宸妃獨大,也都來趨奉。就是那些往昔與謹妃有些訂交的,先自惴惴不安,坐臥不寧,閉門不出。但過了一段光陰看皇後並未與她們難堪,也都漸漸出來走動,先是硬著頭皮來與皇後存候,掉隊見並冇甚麼,也都各自放下了心。
正在猶疑之間,那唐玉蓮理了理頭髮,走上前來,福了福身子,輕聲細語道:“鐘公公不必難堪,此事依我瞧,也不必轟動皇上、娘娘。章姐姐常日裡與我是極好的,想必本日聽聞要出宮去,內心有些不痛快。昨兒我又說錯了幾句話,獲咎了姐姐,故而姐姐本日纔會有此行動。算起來,也還是我的錯誤,竟該是我與姐姐賠不是呢。公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當冇有過。既不讓皇上、娘娘曉得了活力,又不帶累公公被責,又不令章姐姐開罪,豈不甚好?”幾句話,正說到鐘韶英內心上,貳心中歡樂,暗讚此女明白事理。便是看在旁人眼裡,也都稱歎唐玉蓮為人漂亮。那章媛火氣漸消,便也後怕起來,恐為上頭曉得,還要降罪,便也不言語了。容鐘韶英嗬叱了幾句,便將這小小的風波,帶了疇昔。
作者有話要說:有新人粉墨退場咯~
此事倒是頗出蕭清婉料想以外,她先是揚了揚眉頭,繼而點頭笑道:“是了,邇來前朝事多,又是榮親王謀逆,又是東海退敵不順,皇上內心煩躁也是有的。偏有人不長眼,這時候撞了上去。她效仿錢氏,卻又冇錢氏那樣的好命,可見東施效顰,隻是徒鬨笑話。”隨即問道:“皇上冇說如何措置麼?”絳紫點頭道:“皇上活力的很,說如許的人如何配留在宮中,卻倒並未下甚麼旨意。掖庭局也就不好擅專,隻是打發人來問娘孃的意義。”蕭清婉略一思考,又問道:“那秀女是誰家的女人?”絳紫趕快道:“她姓章,叫章媛,好似是忠武將軍的蜜斯。”蕭清婉秀眉微蹙,說道:“又是她!前番在禦花圃裡肇事,今次又生出如許的禍端。也罷,既然連皇上都說,她不配留在宮中,那便送她出宮罷。知會掖庭局一聲,叫把她在冊子上除了名。到晚夕,本宮還跟皇上說。”說畢,她略停了停,又歎道:“也是本宮邇來怠惰了,這些事兒也還該管起來,姐姐一人畢竟忙不開。又有些事,她也做不得主。”便向絳紫道:“打發人對掖庭令說,叫把這些秀女入宮以來的平常去處記檔全都送來,本宮看過做個定奪。”絳紫回聲去了。
旁人也還罷了,知此事已難挽回,鬨了一陣便各自去清算行囊。唯獨那章媛,本是將門虎女,平常行事很有乃父之風,脾氣剛烈,聽到如許動靜,頓時粉麵通紅,怒髮衝冠,也不去清算東西,抬起玉手便向著立在一旁的一名秀女,就是一記耳光。
蕭清婉耳裡聽著他議論前朝之事,內心卻俄然憶起趙紅藥被擒時口裡的話語,眼看贏烈正靠在軟枕之上,端起茶碗輕啜,嫋嫋的水汽以後,他的麵龐卻有些不大清楚。
正在半睡半醒間,隻聽得一陣裙子拖地之聲,絳紫快步走了出去。那正在一旁為皇後搖扇的春雨,見她出去,趕緊搖手錶示她噤聲。絳紫見皇後似是睡了,便抬高了聲音,才問了句:“娘娘睡著?”蕭清婉便懶懶的問道:“甚麼事?”絳紫見問,趕快上前,湊在榻旁,小聲說道:“若不是,奴婢不該來打攪娘娘,隻是禦花圃裡出事了。”蕭清婉聞言,睜了眼睛,說道:“如何回事?”絳紫說道:“今兒皇高低了早朝,說到禦花圃逛逛,才過了萬春亭,就聽到有歌聲傳來。那人唱的聲兒極大,跟從的人都聞聲了。皇上就叫人去把那人找來,待人到了跟前,皇上見麵子頗生,就問她是何人。誰知,她竟是一名新選入宮的秀女。還冇位份呢,就敢跑到皇上跟前討寵,也真是希奇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