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第1頁/共4頁]
本來,贏綿一行達到本初,本初王親身相迎,敬其為上邦來使,美意接待,日夜酒宴不竭。又謊稱於東海海盜一事並不知情,乃是本地官員坦白不報之故,當著使者的麵,將幾個官員狠狠懲辦了一番。贏綿等一行人初時曉得本初王恭敬竭誠,不料不到一月,便有探子來報,本初王寢宮,常有中原人出入。贏綿心中起疑,又令人公開查訪本初與宣朝交界一帶,軍隊調劑環境。這本初地區狹小,原易刺探。公然不出幾日,探馬來報,本初西部正有多量軍隊集結。
卻說那皇城守門衛士,忽見二殿下策馬奔來,纔到跟前勒住馬頭,二殿下卻從頓時跌了下來。世人倉猝上前,將其救起,見他麵色青白,一身風塵,便知是急於趕路的原因。當即便有人趕去報與天子,世人又七手八腳將贏綿抬入宮內。
片時,禦前傳下聖旨,將二皇子挪入養心殿後的燕喜堂,並宣召了太醫前去診治。
本來,這徐文達有個把兄,暮年徐文達不得誌時,為其所救,二人訂交極好。此人是都城人士,因有些違製之事,為徐空良下在獄中。徐文達又是廉潔樸直之人,不肯行以機謀私之事,故而那把兄便一向身陷囹圄。至李十洲清理舊案,得上頭密旨,隨便尋了些由頭,便將他放了。徐文達得知動靜,心中感念朝廷,自愧前番無禮,又上了一道請罪摺子。
本來,由她遞送入宮,再經皇後交予天子本無不成。但如此一來,不免就有構陷之嫌。倒不如讓天子本身的人,將其搜出呈上。贏緯那不臣之心,已非一日兩日,如方纔那般宣之於口,也是常見之景。如此這般,也不算冤枉了他。
蕭清婉嫁做人婦已有光陰,眼下腹中又懷了贏烈的種子,與贏綿昔日那點點舊情早已泯冇,但究竟訂交一場,現在見他醒轉,內心也鬆了口氣。
半晌,蕭清婉由穆秋蘭扶著,輕移蓮步,姍姍而來。走到天子跟前,纔要道過萬福,便為其攔了。贏烈說道:“你如何俄然走來了。坤寧宮到這兒,多少路途,你懷著孩子,四周亂走些甚麼!”蕭清婉淺笑道:“臣妾聽聞二皇子在宮門前暈倒了,怕有甚麼事情,特來探視。”說畢,又悄悄問道:“太醫可有瞧過了?”贏烈道:“蔣太醫過來看了,說冇甚麼大事。他一個小輩,又冇甚麼了不得的事,倒要你親身來瞧。”蕭清婉笑道:“臣妾既是二殿下的嫡母,體貼皇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老二是鴕鳥……
文燕看他睡熟,隻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就下來了。望望四下,見一人自葡萄架底下晃了疇昔,便悄悄一笑。
一時,椅子搬來,張鷺生是慣熟奉侍的,將天子常日裡的座椅也一道挪來了。帝後二人共同落座,贏烈便向贏綿問道:“你帶人出使本初,卻為何單人而返?”贏綿隻稍停了停,便將東海事由,儘數道來。
兩人正說著,那正在榻上躺著的贏綿,俄然呻|吟出聲。兩人趕緊轉頭望去,卻見贏綿緩緩睜了眼睛,醒過來了。
張鷺生親身帶人過來,將二皇子以春凳抬至燕喜堂安設安妥,太醫蔣世成自去為其醫治。
贏烈聞聽如此,微微點頭,隻暗自忖道:這一行二十餘人出使本初,獨他一人快馬回京。莫不是東海出了甚麼變故?卻又為何不見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