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言之禍（三）[第1頁/共3頁]

薑述聽聞左豐之名，記起《三國演義》左豐的出彩境頭，書中陳述此人是位貪財好貨、讒諂忠良的人物，但此等人能將一軍主帥盧植坑進大牢，又豈能簡樸得了？是以對左豐甚是防備，也不敢向左豐密查動靜。對於這類在宮中能熬出頭的人物來講，見慣了宮中排擠，個個心狠手辣，該講的他天然會主動講出來，不該講的就是奉上萬金，也一定會說到實話。

薑述明白當今小黃門的分量，不會傻到如那些清流普通，見到黃門不但不睬，反會啐上一口，罵上幾句。薑述讓族中父老陪衛士下去奉茶，每人塞個紅包，又請左豐到書房落座敘話。

薑述見左豐如此沉迷，不由笑道：“左黃門如此好學，若非公事繁忙，文名早已立名天下。”

往昔左豐前去大臣之處宣旨，不消說奉茶接待，不挨幾句罵算是好的，怎會聽過薑述如此微風細雨的阿諛？對薑述又生出幾分好感，隨口答道：“多謝公子嘉獎，小的不過是狐假虎威，當不得真的。如果侯爺呈現不測去了，小的說不定會讓張侯爺那群人給拆了。”說完，又感覺似是透了不該透的底，彌補道：“方纔是說著玩的。”

薑述急道：“此為犯諱之語，小子本為天下人投機，目前傳言甚多，或為小人讒諂，以亂聖上視聽，方纔之語便可使薑家屬滅矣。”

下人答道：“隻要十餘人。”

左豐接過布帛，見皆用小楷謄寫，非常美妙好看，不由愛不釋手。薑述見狀，道：“左黃門在書房稍歇，小子安排下人籌辦一下行裝。”

孔融笑道：“當月朔見，便知小友今後必為朝廷棟梁，今聞小友得神人真傳，本官固然鄙人，必助小友免受毒害。”

薑述恭聲道：“草民領旨謝恩。”起家請了聖旨捧著去供奉起來。薑述本來覺得聖旨所言，與宿世電視劇中那般，甚麼奉天承運，甚麼欽此之類，冇想到聖旨並冇有那般龐大，措詞非常簡練。估計與此時體裁風俗相仿，遭到紙張等前提限定，行文要求言之有物，言簡意賅，廢話能省的全數省去。

“為黃梁神君，與國初留侯是同門。”薑述道。

相傳張良曾得神人黃梁公傳授，為東漢建國名臣，又曉得進退，功成名就一心向道，放棄繁華，四海雲遊。漢初功臣得善終者少之又少，張良倒是一個例外。張良事蹟代代歌頌，是天下讀書人的表率，薑述飾辭此事，就是懷著讓皇家釋疑的動機。

左豐說完話，在房裡環顧一遍，見房內四壁掛滿書畫，走疇昔細看。左豐得以在皇上擺佈服侍，自是知書達禮，見到傳言中的新字體見獵心喜，一邊細觀一邊揣摩。

左豐見了這位聞名已久自創字體的小才子，非常感興趣，在他想來，薑述不到十歲便能讓皇上封賞，今後出息無量，極有能夠得授三公，自也不敢猖獗。

薑述心中略安，劍鋒雖已架在脖子上，倒是有力抵擋，隻得穿戴整齊，來到前院接旨。

薑述心頭一沉，心道莫非不安將會成為實際？問道：“有多少兵士隨行？”

薑述從左豐之語中闡發，在外界看來，宮中寺人是鐵板一塊，現在解讀起來定非如此簡樸，怕是宮裡寺人也分了好多派係，常日裡也是相互排擠。剛纔提到的張侯爺應當是張讓，既非張讓一係，又能讓張讓一係如此忌恨者，想來左豐身後應是趙忠之流在靈帝麵前極有分量的大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