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五更鼓角聲悲壯（上）[第1頁/共3頁]

荀貞心道：“‘昔在朝廷，已聞我名’？怪哉，我的名字何時傳到朝中去的？”口中答道：“是。”

荀郎中就是荀爽。“荀氏八龍，慈明無雙”，荀貞族父這一代裡荀爽是最著名的，十二通《春秋》，太尉杜喬見而稱之，說“可為人師”。杜喬是和李固齊名的大名士，得他一讚立即立名天下。延熹九年，太常趙典舉荀爽至孝，拜為郎中。荀爽時年三十二歲，就任後上了一道奏摺就去官而去了。不久，黨錮之禍，他先隱於海上，繼而遠遁漢濱，發奮著書，一向到現在冇回過家。

“將軍遠來，又連複兩縣，士卒想必怠倦。以貞之見，不如先休整兩日再南下不遲。”

“我與文府君商討，決定明日援舞陽，卿覺得如何？”

在路中，戲誌才說道：“朱公率萬眾趨數百裡，連戰兩縣，方入陽翟，尚未休整，即又南下迎數萬賊兵。兵法雲：‘百裡而趨利者厥大將軍’，輕進恐敗。”

荀貞心道：“仲兄說朱儁剛孝，但我聽他言辭挺和藹的啊。”謙恭地答道：“‘乳虎’如此，都是村夫抬愛，貞不敢當之。”

荀貞心道：“銀印青綬，唯秩比二千石以上者方可佩帶。此人定是北軍的校尉。”北軍五校，每營置一校尉。校尉，比兩千石。滿座吏員除了文太守和朱儁就這一個銀印青綬的，可見朱儁此次所率之軍應多是招募的京畿壯勇和三河騎士，北軍五校隻要一校。荀貞想道：“來的這一校也不知是哪一營？”北軍五校彆離是長水、越騎、射聲、屯騎、步兵。長水、越騎、屯騎是馬隊，射聲是蹶張士，步兵是甲士，各七八百人。

幾年前，朱儁旬月安定交趾，在朝野的言論中是個知兵的人。波纔不敢小覷，頓時調集帳下渠帥，慷慨狠惡，拔劍斫案，說道：“前圍陽翟，無功而返。南下汝水，又受荀賊之擾，雖克父城、昆陽，舞陽未下，南下之路未開，我軍還不能與汝南、南陽合而賊朝廷雄師至！後有朱儁、荀賊將擊，前有舞陽為阻，我數萬眾被困於百裡間，敗，無噍類矣。當死戰！”

“不敢。隻是，貞覺得明天就南下彷彿操之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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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說道：“下吏荀貞，拜見將軍。”

事已至此，既不成挽回，隻能服從處置。

“不，你這乳虎的稱呼名副實在！我三日前過入汝郡中，先複陽城、輪氏，此兩縣中之士子、百姓對你讚不斷口。守陽翟、複兩縣、渡河誘敵，卿判定沉雄，真有虎膽也！卿與賊數戰，今又是從襄城來，當知賊情。賊兵現下情勢如何？”

“賊擊舞陽幾日了？”

荀貞心道：“‘剛孝好義’。早前我還覺得我仲兄評價得有誤，於今看來，這個‘剛’一點兒冇錯啊！”

荀貞本是昂首在地的，此時聞言，怔了一怔，抬起了頭，說道：“將軍明天就籌算南下援舞陽？”

……

朱儁察言觀色，問道：“如何？卿有貳言？”

“不知卿與荀郎中是何乾係？”

波才得知了陽城、輪氏淪陷的動靜，知朱儁已率萬人入了潁川。

眾皆應諾。

何曼接訊，當即撤圍，隻留下了兩千人馬監督舞陽，帶著其他的一萬多人返回昆陽。

“不錯。我三天前率部出關，前日上午光複陽城，下午光複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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