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搜神記卷十六(2)[第2頁/共5頁]

琅琊秦巨伯，年六十，嘗夜行喝酒，道經蓬山廟，忽見其兩孫迎之。攙扶百餘步，便捉伯頸著地，罵：“老奴！汝某日捶我，我今當殺汝。”伯思惟某時信捶此孫。伯乃佯死，乃置伯去。伯歸家，欲治兩孫，兩孫驚惋，叩首言：“為子孫寧肯有此？恐是鬼怪，乞更試之。”伯意悟。

吳先主殺死了武衛營的小兵錢小小。錢小小身後，靈魂卻閃現在大街上，他去找租賃中介人吳永，叫吳永用借單向街南的祠廟借兩匹木馬。錢小小嘴裡含口酒噴向木馬，木馬都變成了活馬，馬鞍和馬勒都齊備。

②黃壚：鬼域。

秦巨伯鬥鬼

④趣（cù）：從速。

吳王夫差小女名曰紫玉，年十八，才貌俱美。孺子韓重，年十九，有道術。女悅之，私交信問，許為之妻。

【註釋】

玉與之飲燕，留三日三夜，儘佳耦之禮。臨出，取徑寸明珠以送重曰：“既毀其名，又絕其願，複何言哉！時節自愛。若至吾家，致敬大王。”

三國東吳孫權赤烏三年，句章縣的一個老百姓叫楊度的，他要到餘姚縣去。夜晚趕路的時候，有個年青人抱著琵琶，要求乘車，楊度同意了。上車後年青人彈琵琶，彈了數十支曲子，彈完後就吐出舌頭，瞪圓眼睛，恐嚇楊度，然後就分開了。楊度又走了二十餘裡，又瞥見一個老頭，他自稱姓王名戒，因而楊度又載上了這老頭。楊度對老頭兒說：“鬼很善於彈琵琶，彈奏的曲調很哀傷。”王戒說：“我也會彈。”實際上，他就是剛纔阿誰鬼。鬼又瞪起眼睛，吐出舌頭，楊度差點被嚇死。

吳王夫差有個小女兒，名叫紫玉，年方十八歲，才學麵貌都很優良。有個少年叫韓重，年十九歲，會道術。紫玉喜好韓重，和他暗中手劄來往，並承諾嫁給他做老婆。韓首要到齊魯一帶肄業，臨走時，囑托父母前去為他求婚。成果，吳王非常憤怒，分歧意讓女兒嫁給韓重。紫玉氣急愁悶而死，安葬在閶門內裡。

一個多月後，秦巨伯又假裝喝醉了酒在夜間外出，他懷裡揣著刀離家，家裡的人卻不曉得。夜深了他還冇有返來，他的孫子們怕他又被那些鬼怪困住，就一起去驅逐秦巨伯，秦巨伯竟然把本身的兩個孫子當作鬼給殺死了。

鬼鼓琵琶

宋定伯賣鬼

【註釋】

【譯文】

紫玉在宅兆裡和韓重一起飲食起居，留他住了三天三夜，與他完成了伉儷之禮。臨走時，紫玉取出一顆直徑一寸的明珠送給韓重，說：“我的名聲已廢弛，但願也已斷絕，另有甚麼可說的呢？但願你不時保重本身。如果能去我家，代我向父王表達敬意。”

①閶門：姑蘇城門名。

①鞍勒：馬鞍和馬勒。

王妝梳，忽見玉，驚詫悲喜，問曰：“爾緣何生？”玉跪而言曰：“昔諸生韓重來求玉，大王不準，玉名毀，義絕，自致身亡。重從遠還，聞玉已死，故齎牲幣，詣塚記念。感其篤終，輒與相見，因以珠遺之。不為發塚，願勿推治。”夫人聞之，出而抱之，玉如煙然。

【註釋】

南陽宋定伯幼年時，夜行逢鬼，問之，鬼言：“我是鬼。”鬼問：“汝複誰？”定伯誑之，言：“我亦鬼。”鬼問：“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數裡，鬼言：“步行太遲，可共遞相擔，何如？”定伯曰：“大善①。”鬼便先擔定伯數裡。鬼言：“卿太重，將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複擔鬼，鬼略無重。如是再三。定伯複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因而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聽之，瞭然無聲音。定伯自渡，漕漼出聲。鬼複言：“何故有聲？”定伯曰：“新死，不習渡水故耳。勿怪吾也。”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擔鬼，著肩上，急執之。鬼大喊，聲咋咋然，索下，不複聽之。徑至宛市中，下著地，化為一羊，便賣之。恐其竄改，唾之，得錢千五百乃去。當時石崇有言：“定伯賣鬼，得錢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