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夙興夜寐[第3頁/共3頁]

周元笙道，“文大人謬讚了，女兒腹中獨一點墨，不敢妄稱學問二字。”周洵遠點點頭道，“你師疇前任禮部尚書成慎齋先生，他是文大人同年，相互有同門之誼，他的學問自是好的。看來公主很捨得種植你。”

漱玉笑道，“女人這是擇席了，昔日裡可有過這弊端？”話一出口，方又想起周元笙疇前也未分開過公主府，那裡曉得本身有冇有這風俗，忙笑道，“但是該打嘴了，竟連女人這是頭一回出門都健忘了，原也不算出門，不過是歸家，第一天總會有些不風俗，今後日子長了，天然就好了。”

語氣是柔婉的，笑容是柔婉的，可眼裡的神采還是出售了她，那邊含蓄著漫不經心、毫不在乎，另有一線，戲謔。周洵遠偶然和一個小女孩多做計算，抬手道，“返來就好。你起來罷。”

周洵遠聽得身後清淺的呼吸聲，緩緩轉過身來，潔白舒朗的端倪一點點映入周元笙眼中，她俄然感覺這麵孔有幾分熟諳，似是在那裡見過，略一思忖便想起來，本來恰是酷肖那庶出的二mm周仲萱。

這般敏捷便直指要義，周元笙心底嘲笑兩聲，順服道，“是，父親提點，女兒明白，自不敢孤負父親厚望。”

周洵遠淡笑道，“我們家的女孩子不說學問多好，但求端莊守禮，若能曉得經義也算錦上添花。來日你要入禁中參選公主侍讀，功課上的事也不必荒廢。”

周元笙點頭道，“也不知本日如何了，倒是彩鴛那丫頭睡得香，連我起家了都聽不見。這麼晚了，你也快些歇息去罷。”

見段夫人悄悄點頭，周洵遠轉過話題道，“本日委曲你了，母親叫你親身去接元笙，此舉雖有不當，也是為著她今後待選一事，若能遂了皇後之意，也終歸是對周家，對你無益之事。”

周洵遠哼了一聲，道，“喜與不喜，都隻要這一個嫡子，莫非主君會為愛好廢嫡立庶，真要如此，不消我出言，六科廊的言官便能將太極門前的登聞鼓敲破，皇上是聖主，不會甘冒天下之大不韙。”

段夫人思考很久，方點頭道，“雖則皇上一番苦心，太子終歸是受了委曲。老爺這個做孃舅的，待得過些光陰還是要從旁多欣喜纔是。殿下這孩子，極有靈氣，隻是過分狷介，外人看時便感覺狷介，何況皇上既是主君，又是父親，不免不喜。”

段夫人一笑道，“妾免得，既已行在前頭了，何用老爺再警告。隻是老爺一心想的都是笙丫頭，那瑩丫頭可也是待選呢，你就不怕過分厚此薄彼？”

周元笙微微一笑，蹲身行了一個全麵的存候禮，含笑道，“不孝女阿笙給父親存候，父親萬福。”

段夫人行動一滯，溫婉笑道，“老爺本日精力不大好，想是累了，內閣又有甚麼新文？”

周元笙笑問道，“如許的事，交給丫頭們做不也一樣，何必要本身守著熬著，不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