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治鹽[第3頁/共5頁]

林續文看向林夢得、高宗庭、宋浮，對林縛的決定還是難以適從。

劉師度上任即受命對兩淮鹽係官商動手，仲春底一旨詔毛文敬入江寧而囚之，訪拿其後輩十數人下獄，持續往員去查抄毛氏在維揚等地府宅、田業……

即便淮西、池州等軍不管，僅淮東兵馬二十多萬兵馬，一年下來保持平常武備就要開消掉近五百萬兩銀子，這筆銀子今後也都要由戶部來籌——崇州五縣那邊還能攢些銀子，不過是要為今後大範圍戰事做籌辦的，再說林縛花崇州五縣的銀子，也是大手大腿，置書院司辦書院，每年就打算花年上百萬兩銀子，誰曉得接下來，那裡又要給他捅個缺口出來？

這實際也是整治鹽事所麵對的最大危急，太後也是兩度將林續文、劉師度召入宮中質詢此事。

劉師度與其彆人等麵麵相覷，林縛感慨歸感慨，算賬歸算賬，但處理不了實際的題目，又不能因為百姓艱苦，就將當前的兵馬淘汰掉一半。

“是不是減少太多了？”林續文問道，“規複高祖時鹽製，應能大抵得個均衡。”

林縛與諸相皆得賜座，唯有劉師度與張晏在堂前爭口舌之辯。

從仲春中旬起，到三月末，一個多月裡的時候裡，查禁的兩淮私鹽總量達四百萬斤之巨，格斃、緝拿以武亂禁的鹽商武衛兩千餘人，維揚十三鹽行裡有五家直接涉案給緝押到江寧下獄待審，餘者也惶惑不安……

鹽事一事，鬨到三月十六日，有再也壓不下去之勢，太後直接將劉師度召到政事堂問政，林縛這個樞密使以及前鐵鹽使張晏都給傳旨召了疇昔……

到永興帝在江寧即位，江寧成為半壁江寧的政治中間，江寧與維揚相距，驛程不過兩百餘裡，而江寧在揚子江航運體裡的職位，並不弱於維揚，將鹽鐵司遷往江寧，除了集權的需求，其他方麵也不存在甚麼特彆的停滯。

“甚麼事？”林續文哭喪著臉，問道，“十七你不會又要戶部減免稅賦吧？”他能體味林夢得的表情了，盤子就那麼大，林縛花起錢完整不曉得肉痛啊——戶部出麵減免稅賦，減的是戶部的歲入，眼下又不能推行新政，這縫隙是越來越大啊。

林縛在崇州推行新政，是崇州的處所權勢給東海寇打得極殘、不成權勢以後，也是在有充足掌控以後，纔將新政往海陵、淮安等府推行。

這兩事並舉，很能夠會完善掉兩百萬兩銀的歲入，淮東錢莊借銀的年息降下來，但戶部每年還是要分外支出五十萬兩銀——程餘謙、張晏等人天然樂得看淮東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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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米糧，鹽事完善，短時騰貴不敷為害；查禁私鹽乃是先一步，接下來便是稍減稅價，並遣鹽官赴各府縣督鹽事，領受犯禁之鹽行，充以官營；各地售鹽，官私連絡，覈定其價，當能以實利惠商民，而有害於社稷……”劉師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