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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心如蛇蠍 - 第5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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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猜疑[第1頁/共3頁]

“宮中都傳遍了,說先帝給太妃留了個護身符。”

“嗯?”徐九英轉頭。

陳守逸含笑道:“先帝活著時,趙王不敢明目張膽拉攏神策中尉。現在漫衍些真真假假的動靜,會讓貳心有顧忌。以他的本性,這一年半載應當不會再輕舉妄動。這一伎倆雖會讓太後警悟,但能保障短時候內她的態度不會扭捏。這都是對太妃無益的處所。弊端則是這些年南衙(注2)北司牴觸頻繁,太妃依重寺人,隻會讓宰相們更加不滿。今後太後臨朝,再在他們背後推一把,怕是會常常找太妃的費事……”

顏素笑道:“太妃也很馳念陛下,才常常讓奴婢過來看陛下。”

“嗯?”徐九英抬眼看他。

“請太後叮嚀。”中年寺人恭敬答覆。

徐九英點頭:“這陣子讓你來回跑腿,辛苦了。”

天子噘了噘嘴。

“說得彷彿他們之前不找我費事似的,”徐九英不覺得然地打斷,“我又冇機遇打仗朝臣,不依仗寺人還能依仗誰?我倒不擔憂那位。她是個明白人,不會打動。如果她真能把大臣把握在手裡,對我隻會是好動靜。”

現任神策中尉的兩名寺人彆離是餘維揚和竇懷仙。兩人之前還隻是麵和心反麵,這幾年已到勢如水火的境地。

北裡是都中狎妓之所。徐九英家貧,十二三歲時差點被父親賣到那邊。她可貴和陳守逸提及少年時的酸楚舊事,獲得的迴應倒是她連倡女都比不上,不免耿耿於懷。

“傳聞趙王這兩天四周找人探聽,先帝有冇有交代過太妃的事,又幾次與幾位宰輔通訊。”

聽他調侃陳守逸,顏素不便接話,可也不敢獲咎他,便笑著道:“三娘奉太妃之命,前來探視陛下起居。”

顏素看清是他時吃了一驚,脫口道:“宣徽使?”

彆過陳進興,顏素入內拜見皇後。這些光陰天子留居於此,徐九英常遣她來看望。皇後早已風俗,連頭都冇抬,隻衝顏素揮了揮手。顏素便又由白露領著去小天子居室。

“還說冇有?”徐九英不接杏酪,瞪著他道,“前次是誰說我連北裡的女人都不如的?”

陳守逸一邊說,徐九英一邊咬指甲,過了好一會兒才嘲笑著反問:“那你說我如何辦?你覺得那位讓我和她一起聽政是安著美意?後宮和外廷好處分歧,態度必然會有不一樣的處所,保不定甚麼時候就要掐起來。那些措大本來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我再摻合出來,不就是他們最好的靶子?到時候罵聲都衝著我來,她隻要看準機會出來打個圓場,得了實惠不說,大家還要讚聲賢德。你說我乾嗎搶著丟人現眼?”

“有甚麼動靜?”徐九英漫不經心的問。

陳守逸低下頭,握住她的纖足,仔細心細替她把鞋穿上,然後纔給她悄悄捶腿。

“那要有得選才行,”徐九英忿忿道,“朝臣、宗室,哪個肯理睬我?就算是我身邊的人,除了三娘也冇一個可托。我還能如何選?”

中年寺人微微皺眉:“若徐太妃手上握著神策軍,已足以節製京內局勢……”

顏素淺笑答道:“讓太妃久等。”

徐九英感覺顏素的態度略顯奇特,歪著頭深思起來。這時她身邊的宮女小藤奉上一盞杏酪。徐九英接了,順手將銀盞擱在案上,問另一名宮女小蔓:“陳守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