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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心如蛇蠍 - 第5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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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猜疑[第1頁/共3頁]

陳守逸淺笑聽她控告,乃至另有閒暇在她說得口乾舌燥時擦潔淨手,將幾上還溫熱的杏酪殷勤奉上。直到徐九英對他的非難告一段落,他才笑著開口:“奴婢甚麼時候嘴毒了?”

徐九英聽了不作表示,向宮女努了努嘴,讓她塗彆的半邊臉。

“嗯?”徐九英轉頭。

“不過……”

“嗯?”徐九英抬眼看他。

“青翟如何樣了?”

“無益有弊。”

“那要有得選才行,”徐九英忿忿道,“朝臣、宗室,哪個肯理睬我?就算是我身邊的人,除了三娘也冇一個可托。我還能如何選?”

“那倒不是。奴婢倒是感覺太後過於奪目,太妃與她合作一定占獲得便宜。何況嫡庶有彆,名份上太妃已然吃了虧,若連攝政的權力也一併讓出去,太後的權威就更加牢不成破。太後威勢越盛,太妃的局麵就越艱钜。”

太後向他招了招手。他附耳疇昔,聽太後低聲叮囑了數句。聽完,他點頭道:“老奴明白,這便去辦。”

徐九英轉了轉眼睛,冇好氣道:“那是我瞎了眼,挑中你這麼個壞胚,又奸又滑,嘴還那麼毒,我吃錯藥了纔會信你!”

顏素淺笑答道:“讓太妃久等。”

陳守逸一邊說,徐九英一邊咬指甲,過了好一會兒才嘲笑著反問:“那你說我如何辦?你覺得那位讓我和她一起聽政是安著美意?後宮和外廷好處分歧,態度必然會有不一樣的處所,保不定甚麼時候就要掐起來。那些措大本來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我再摻合出來,不就是他們最好的靶子?到時候罵聲都衝著我來,她隻要看準機會出來打個圓場,得了實惠不說,大家還要讚聲賢德。你說我乾嗎搶著丟人現眼?”

溫和的燈光下,太後端坐棋盤前打譜。她劈麵則坐著一名兩鬢微霜的中年寺人。

“請太後叮嚀。”中年寺人恭敬答覆。

陳守逸沉吟:“太妃彷彿對太後很有信心?”

陳守逸側身避開,拾起那隻被她踢掉的鞋,前行數步,在坐榻前跪下,雙手將鞋遞了疇昔,輕聲喚:“太妃。”

徐九英感覺顏素的態度略顯奇特,歪著頭深思起來。這時她身邊的宮女小藤奉上一盞杏酪。徐九英接了,順手將銀盞擱在案上,問另一名宮女小蔓:“陳守逸呢?”

“那是太妃說令尊另有一點知己,”經她提示,陳守逸也記起舊事,淺笑複述當時的對話,“到底冇把太妃賣進北裡換酒錢,而是送進宮來當了宮女。奴說妓中佼佼者皆擅歌令辭賦。太妃為宮女時也受過內文學館幾年熏陶,卻不見太妃多識得兩個字,可見資質實在有限。如此癡頑的資質,恐怕是北裡的人不肯收,而不是令尊知己發明。奴婢這是陳述究竟,可不是成心刻毒……”

陳守逸“咦”了一聲,笑著辯白:“奴如何記得當年太妃親口說過信賴奴的話?”

“天然說過。”

因天子情感降落,顏素又陪他多玩了一會兒,才返回徐九英的宮室。

顏素看清是他時吃了一驚,脫口道:“宣徽使?”

徐九英不接鞋子,反而把腳湊到陳守逸鼻端,動了動腳指:“累了,給我捶腿。”

他出去時,徐九英垂足坐在榻上,兩隻腳不住的前後閒逛。這並不是宮中婦人應有的姿勢。見著陳守逸,她擠出一個笑容。昏黃燈光下,慘白神采上閃現的笑容實足詭異。這時她右足驀地往前一踢,腳上的小花履就朝陳守逸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