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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的日落，而後，又一天的日升，一日又一日，船隻是泊岸彌補食水，便又出發。

阿音微微舉高眉頭，使得麵龐有些刻薄：“然後……你便用不著裝出這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樣了，我瞧得有些――噁心。”

明曄緊抿著唇，阿音漸漸麵現出幾分笑意：“趙王……能讓我走了嗎？”

“時候不早了，陸公子不必相送。”明曄揚長而去。

次日，晨光初現。

他道：“然後呢？”

明曄深深地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笑容渺然。

時有來往船隻，她看著一艘大船運送貨色遠去，又看著另一艘帆船低垂的客舟自遠處而來，她目送一船又一船，似那船隻，便是最好的風景。

一片騷動中，有一行幾人悄悄地在不遠處站著，衣衫富麗，非常令人諦視。

陸源冷冷道：“趙王亦是甚有閒情，擅離屬地來江南玩耍。”

阿音變色，猛地抬起另一隻手擊向“她”麵門。

阿音便又道：“你可知素蓮先生？”

葉臨附身疇昔，勾著阿音的下巴，道：“啊呀，你是不曉得，我現在的心呐，真是痛地――”他皺著臉，摸著胸口道：“不信你也來摸摸――”

徹夜，也是一個圓月夜呢，阿音披著薄衫，看著天上的月，隻是初夏的月，冇有秋來那般濃，那般的美滿……是吧……

“你！”陸源深深吐了一口氣，“她……冇有你能夠操縱的代價。”

明曄輕笑：“我的確有些健忘了。”

明曄微歎：“是啊，隻是我亦故意，並非無情之人。”

樓船拔錨離岸，垂垂遠去，陸源盯著船遠去，直到看不見纔回身。

明曄在她麵前坐下，道：“明日，我要回中山了。”

明曄一笑，轉頭看了一眼樓船，道：“你既有力分身，不如罷休。”

阿音“哼”了一聲。

葉臨放下碗筷，聳聳肩道：“我冇曾想你會同明曄一起。”

阿音冷著一副麵龐。

阿音用力想推開他，隻是明曄手臂紋絲不動，她被鉗著雙手，使不得力，掙紮幾下，終究放棄了，而後嘲笑：“天然……要肯定纔好，趙王真是個細心的人。”

明曄看了眼陸源，陸源麵色陰沉，彷彿是十仲春即將下雪的陰天，他看著阿音的身影消逝在船麵，進了內艙，便轉而死死盯著明曄。

明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垂垂鬆開手勁，閉上眼吸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道：“既然如此，如果我撲了個空可不好，不如等我找到要的東西了，再說說你我之間的事……”

明曄倒是回身拜彆。

阿音一瞬沉下神采，切齒道：“葉臨？”

……

陸源麵色一陣青白，緊緊抿著唇。

阿音推開窗，江風陣陣，並反麵順，她坐在窗邊，看著滾滾的江水，兩岸楊柳如綠霧，不竭後移。

阿音冷聲道：“你幾時混上船來的？”

阿音看著他，冇有恥笑嘲弄，隻是有些哀傷得道：“為甚麼會是我？我不記得有何能夠令你故意有情。”

阿音側臉，看了他一眼。

阿音嘲笑一聲：“我卻不想你，你能夠走了。”

方纔，她有些迷惑，為甚麼同一片月色，會有分歧的模樣，本來玉輪同人普通，亦是隨心竄改吧。

葉臨在旁看著明曄身影消逝不見，又看了阿音一眼，笑道：“還真是有些意義。”

阿音鼻端撥出微微的氣味，看著他道：“他還擅奇淫技能，很有些詭譎的手腕，那燒燬書院數十間房的大火卻冇有燒燬寒山的一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