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朝廷的衣裳】[第3頁/共3頁]

齊昱感覺頭有些疼。

齊昱彎了彎嘴角，就不能說些朕不曉得的？

齊昱有些不明以是：“溫愛卿……”

剛走進殿裡的林太傅和唐太保見了此景，皆是麵有難色地看向周太師。

溫久齡一一應了。

溫久齡卻不起，伏在地上道：“罪臣隻念盟約締結之事，卻不知這劣子那裡修來福分，忽遷來禦前奉養皇上。劣子才疏學淺、言行出缺，如有觸怒聖意，皆乃罪臣管束不力、過分寵嬖！罪臣誌願請罰年俸、官降三級，求皇上恩準罪臣將這劣子帶回宗族，罪臣定嚴加管束，叫他再不敢犯！”

橘色的落日從他背後打來沉沉的光影，光束感染了他烏黑的頭髮。他跪在那邊，背脊筆挺，肌膚經過暉映，白得幾欲透明。

麵前的統統，又叫齊昱忽地想起了早上延福殿裡的各種來。

聽了這句話，溫久齡的五臟六腑都安穩了，便敏捷擦擦方纔眼角擠出的淚花，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皇上如此厚讚劣子，臣實在不敢當。”

這卻讓齊昱奇了怪，一個內史府的七品舍人，整天儘鼓搗筆墨，現在竟要置喙水利之事。

可過了一陣，餘光裡卻瞥見，那溫舍人還跪在那邊。

“彭”是兵部尚書彭家，滿門忠烈，後輩多在軍中，雖不及周林唐三家之敷裕、龐大，卻也是朝廷的一條臂膀。

周，林，唐，彭，溫。

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經曆奉告他，每當今上一笑，環境必定不妙。

溫彥之到了時候下工，便從屏風後收好一乾花箋軟毫，收起布包，跪安辭職。

他見溫彥之一向從方纔跪到現下，現在上瞧著溫彥之的神情又實在笑得高深莫測，心道定是自家兒子闖了禍。

戶部的許尚書適時在前麵彌補了句：“稟皇上，估計隻需八年。”

齊昱挑起眉看向堂下，神容略帶倦意。

工部的張尚書稟道：“皇上，工部已派老匠伴同賢王前去淮南，若機會成熟，便由老堤下鑿出暗渠引流，再圖改道之事。”

朕……並冇有對你兒子做甚麼。

免了諸多虛禮，齊昱把譚慶年的摺子扔給了三公，“眾卿也都看過這份摺子了，按譚慶年所說，是否我朝就隻能在這河堤高低工夫了？”

“皇上，”清透的音色，冇有任何不安與顫抖地，穩穩傳來，“微臣有事啟奏。”

在他平淡的目光下，溫彥之冇有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