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讖言[第2頁/共2頁]

窗外晚夏的蟬鳴聲聒噪，隱去了屋裡的低語。

“女人，你如何了？”

“娘，我明天在街上碰到了奇特的人。”

“子歌……快走，此生再也不要踏足京都！”

琴川浩大的水勢因路過驪山而漸趨安穩，孕育了這個絲織業富強的水鄉小鎮。因為地處南邊，這裡四時清楚，冬短夏長。琴川的支流穿城而過，故亭台樓閣皆臨水而建，厚重的青石板路上班駁著青苔。民風渾厚，餬口安康。

極遠處的夜風裡，模糊迴盪著還是鋒利的呼喊。

“那名女子在四周已盤桓多人，逢人便說瘋語，你不必過分在乎。”

她看動手中的竹鳥，喃喃道。

一個紫衣女人自言自語地走著，她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頭戴大氅的小孩，兩人之間被一根布條連接著。她直勾勾地盯著玉輪，冇有看路，徑直地撞到了子歌身上。

阿誰女人鬆開手，神情衝動地大喊著，旋身拜彆，鋒利刺耳的聲音伴著詭異的銀鈴聲響，久久迴盪在夜空中。

“有一個女人跟我說了甚麼玉輪和女主，聲音可嚇人了。”

“高山月出，江山易主……高山月出……”

現世安穩，安然喜樂，是百姓之福。自高氏陽帝即位後，天下再無戰事，十餘年風調雨順，聖上勵精圖治，天下歸心。

子歌聽到阿誰女子虔誠地說，向著玉輪盈盈一拜。一雙後代年幼無知，兀安閒一旁打鬨。

“送給你吧。”

“我……冇事，感謝你。”子歌勉強衝他笑了笑，虛扶他的手，輕巧地站起家來。

“皓月既出，暗月為輔……女主，女主……”

子歌不知，少年一向目送著本身的背影遠去。

一個暖和的聲音高聳地響起。她驚駭地抬開端，發明麵前站著一個清臒文弱的少年，一襲白衣，嘴角蓄著和睦的笑意。他伸脫手，彷彿想扶子歌一把，又覺不當，手便有些難堪地懸在半空。

“歌兒，娘有事情要奉告你。”

她俄然單膝跪地，握住了子歌的手腕，一雙敞亮的眼眸中閃動著狂喜的神采。

子歌小聲答道，內心有些惴惴不安。娘平時固然峻厲，卻從未如此大驚失容，神采慘淡。她看著母親站起家，走到書廚前，從最上層帶鎖的箱子裡取出了一些東西。

“女人，你的東西！”少年在身後喊道，子歌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一個小孩拉扯著母親的裙襬，指向天空。很多人都因為這異象而立足旁觀。